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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跳出来第二天的光景 —— 新闻标题怕是要写成 “格里芬指挥官强行介入警务,引发争执”,字里行间都是 “越界” 的味道。陈树生搓了搓脸,指尖全是冷汗,黏糊糊的,像刚从闷热的战壕里爬出来,浑身都不得劲。
他不是没琢磨过 “快刀斩乱麻”—— 按下那所谓的 “突袭” 按钮,抓人、封口、把说辞编圆,一套下来也快。到时候,说谁有罪、有什么动机、抓多少人,全凭他一句话,旁人就算心里犯嘀咕,也只能点头应着 “是这么回事”。可一想到这儿,胃里就翻江倒海,像吞了块没焐热的冷铁,从喉咙凉到肚子里,恶心得慌。
这不是办案,是瞎来。陈树生把名单往抽屉里塞,动作慢得很,像是在压下那点冒失的念头。他清楚得很,真要这么干,赢了表面,输的是底子里的规矩 —— 以后谁还信他?鲍里斯那边更别想再合作了。窗外的风刮得窗棂响,他盯着抽屉缝里露出来的纸角,心里的乱劲慢慢沉下去:急不得,真急不得。
他盯着自己鞋尖,上面沾着泥点,好似被溅上的黑锅。
其实,他心里不是没有过绝对把握。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可以在鲍里斯和叶菲姆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些人全都抓出来,然后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他的脑海中甚至已经浮现出了那样的画面……
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只需要M4她们按照自己的指令行动,就能宛如如猛虎下山般冲进那些人的藏身之处,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个按倒在地,乖乖束手就擒。
到时候,那些人所犯下的罪过内容,自己就可以像写故事一样自由编写了,什么严重的罪名都能往上安。
可陈树生知道,这样做虽然看似能解决问题,但却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和良心。
由大家共同默认的规则与秩序就整体来说算是是公正的,不能因为一时的便利就随意践踏。
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那和那些犯罪分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做了这种事,他就真成了自己最怕的那种人——把正义当皮肤,把恐惧当内核,最后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
这种局面绝对不是任何想要看见的,即便对方可能理解你的想法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但却依然要用自己的行动表示拒绝。
毕竟评判别人的标准只有论迹不论心,有些事情既然做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当你做出选择并且为此付诸行动的时候,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一切全都注定了。
这件事显然不能这样做,那就换个剧本,至少,别让自己成为今晚的反派彩蛋。
毫无疑问的这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要是一个不小心被人家给撞见了的话,那事情才叫真的糟糕。
………………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终端旁那支半旧的步枪,那枪身防滑纹里嵌着的上次模拟战颜料残渣,红得刺眼,宛如凝固的血渍,直直地刺痛着他的视线,让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他太清楚这AK-15的脾气秉性了,它就像个沉默却危险的战士,随时准备在战场上喷吐火舌。
而眼前 AK-15 内置的行为准则在大部分时候,就像个死板的教书先生,只认那一条条死板的逻辑链条。
那些复杂的谈判理论在它眼中,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天书,就像对牛弹琴,根本入不了它的耳。
想要让它理解自己的意图,就必须把场景描绘得足够具体,就像用一把尖锐的刻刀,在它那冰冷的数据库里凿出清晰的印记,容不得半点含糊。
陈树生喉结微微动了动,像是有一块石头卡在了喉咙里,让他有些难受。
他刻意放慢语速,每一个字都带着清晰的顿挫,仿佛是在精心雕琢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容不得有丝毫的瑕疵。
“AK-15,如果我是你的对手……”他顿了顿,那短暂的停顿仿佛是一个无形的悬念,让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他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那有节奏的敲击声,仿佛是在构建一幅无比真实的画面,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
他紧紧盯着 AK-15 那双眼睛,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机械般的冷静,宛如一台冰冷的杀人机器,只知道执行指令,却从不思考代价。
它就像一个被程序控制的傀儡,没有情感,没有思想,只有那冰冷的逻辑在驱动着它的一切行为。
这个假设在他脑海里飞速旋转,如同子弹卡在枪膛里,不上不下,却又格外清晰。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紧张,仿佛自己真的置身于那个危险的战场之中。
他太了解 AK-15 的行事风格了,这家伙根本不是什么战场上的战士,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只是跟自己很想能够保持克制罢了。
那些律贼把平民当作肉盾,将学校变成据点,那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的校园,瞬间变成了弥漫着硝烟和恐惧的战场。
它甚至敢在人口密集区释放毒气,仅仅是为了拖延时间,多苟活那么几分钟,全然不顾那些无辜百姓的死活。
陈树生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怒,他的拳头微微握紧,指甲都嵌进了掌心。
“当你把平民拖进战火,用学生、用那些没长大的孩子当挡箭牌,又搬出毒气罐来耍狠,结果这些烂招全砸了锅的时候 ——”陈树生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刻意放缓的沉稳,仿佛在讲述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
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而锐利,仿佛要把那罪恶的画面刻进 AK-15 的“脑海”里。
彼时的律贼和那些白枪兵,就像被逼到了绝路的野兽,像条丧家犬一样缩在废弃建筑里,四面楚歌,弹尽粮绝。
那废弃建筑在狂风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塌,将他们掩埋。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恐惧,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可即便如此,它的枪口仍然冷酷地对准了无辜的人质,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拉几个垫背的,仿佛这样就能在死亡的边缘多挣扎一会儿。
陈树生想象着那种绝境里的窒息感,想象着谈判对象在绝望中抓住一丝希望的眼神,喉结又动了动,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心中翻涌。
“最后被逼得像条丧家犬,躲进个巴掌大的废弃楼里瑟瑟发抖的时候 ——”他继续描绘着这幅画面,仿佛自己就站在那个废弃建筑的外面,亲眼目睹着这一切。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怜悯,但更多的是一种坚定的决心。
他冷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无奈,仿佛看到了律贼在绝境中的挣扎与无奈。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这时候我掏出个大喇叭,对着那破楼喊 ——‘出来投降吧,坐下来谈谈,还能有条活路’。”他想象着自己站在废墟外,手里拿着大喇叭,用最官方的、最冠冕堂皇的语气喊话,那声音在狂风中飘散,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律贼会信吗?
陈树生心里清楚得很,这种亡命之徒比谁都明白,所谓的“谈判”只不过是缓兵之计,所谓的“生存机会”只不过是骗他走出掩体的诱饵。
一旦它放下枪,等待它的不会是法庭,而是一颗精准的狙击子弹,直接送它去见上帝。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峻,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最终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