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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致命的是卡特对格里芬的了如指掌。
那些标注在作战地图上的弱点,不是通过侦察发现的,而是源自无数次推心置腹的深夜长谈。
他知道每个安全屋的通风系统设计缺陷,清楚每支战术小队的人员配置习惯,甚至能预测陈树生在绝境中会祭出怎样的奇招。
这种知己知彼的优势,让正面强攻变得像解一道已经知道答案的数学题般简单。
然而战场上的局势却呈现出诡异的平静。
卡特的精锐部队始终在边境线上徘徊,像一群饥肠辘辘却迟迟不扑向猎物的狼。
那些足以改变战局的重型装备被刻意雪藏,最致命的特种作战小队始终处于待命状态。
这种克制不是出于仁慈,而是像经验丰富的赌徒知道何时该收手——卡特要的不是一场惨胜,而是一场精确到小数点后的完美胜利。
卡特的战略思维就像一台精密的计算器,每一个决策背后都闪烁着冰冷的数字。
那些被刻意避免的大规模交火,那些点到为止的突袭行动,都透露着一个老练赌徒的算计——他深知在战争中,有时候最大的胜利不在于歼灭多少敌人,而在于保存多少实力。就像下棋时宁愿放弃吃子的机会,也要保持局面的主动权。
与第三方势力的合作更是将这种精打细算发挥到极致。
那些被当作弃子的雇佣兵,那些故意泄露给格里芬的假情报,都是卡特精心布置的烟雾弹。
即便叶戈尔小队全军覆没,对卡特而言也不过是账本上可以勾销的一笔坏账。
这些所谓的“盟友”存在的意义,就是用自己的牺牲为卡特争取战略缓冲期,就像用廉价的诱饵弹消耗敌方的防空导弹。
战场上的突然沉寂同样充满算计。
当格里芬的侦察部队在战区尽可能地搜索每一个可能藏匿叛军的角落时,卡特的精锐早已化整为零,像水银泻地般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地下管网中。
这种撤退不是溃败,而是毒蛇收回獠牙的瞬间——既避免了无谓的消耗,又让对手始终处于高度戒备的疲惫状态。
那些被故意留下的蛛丝马迹,那些若隐若现的活动报告,都像是悬在格里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更耐人寻味的是卡特对战略目标的精准把控。
突袭行动虽然没能彻底摧毁格里芬,却成功瘫痪了关键的后勤节点,破坏了重要的情报网络。
就像外科手术只切除病灶而不伤及健康组织,这种精确打击既达成了战略目的,又避免了陷入消耗战的泥潭。
现在格里芬就像被拔掉毒牙的蛇,虽然还能挣扎,却已经丧失了致命一击的能力。
这种步步为营的战术风格,暴露出卡特骨子里的实用主义哲学。
他不在乎过程是否光彩,不关心手段是否正当,就像高明的棋手从不会为吃掉某个棋子而沾沾自喜。
所有的行动都服务于最终目标,所有的资源都用在刀刃上。
当其他军阀还在炫耀武力时,卡特早已在谋划下一阶段的布局——那些突然消失的叛军踪迹,或许正预示着某个更危险的棋局正在暗处展开。
M4的分析报告在战术平板上泛着冷光,那些逻辑严密的推论链条已经触及了常人思维的边界。
但真相往往藏在思维盲区的最深处。
M4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些被她视为精妙算计的战术调整,实际上是一连串被迫执行的无奈之举。
就像舞台上的提线木偶,再优雅的动作也掩盖不了背后那根操纵的丝线。
威廉的指令如同悬在卡特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每个标点符号都浸透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指挥室的监控画面里,卡特的眉头紧锁成了习惯性表情。
那些被M4解读为深谋远虑的作战计划,实则是卡特在威廉规定的框架内勉强拼凑的折中方案。
他签署命令时的笔迹比平时更加用力,墨水渗透纸张的痕迹暴露着压抑的愤怒——就像困兽在笼中的抓挠。
更讽刺的是,威廉对卡特的操控恰恰利用了后者精于算计的特点。
每次任务简报都设计得像道选择题,让卡特自以为在权衡利弊,实则只是在两个糟糕选项中挑选不那么致命的一个。
这种精神上的驯化比任何物理束缚都更有效,就像让囚犯自己修建关押自己的牢房。
M4的战术分析依然在屏幕上闪烁,那些箭头和标记构成完美的逻辑闭环。
她不会知道,就在昨晚的加密通讯中,卡特对着威廉的影像砸碎了第三个终端。
监控摄像头拍下的画面里,那个向来冷静的指挥官脸上浮现出M4从未见过的狰狞——那是猎物发现自己始终在陷阱中打转时的绝望。
“虽然这样说的很悲观,但我感觉无论是正面作战还是其他方面,我们都不是对手……所以我们——”
M16突然“哈”地笑出声,一巴掌拍在M4背上:“想那么多干啥?兵来将挡,水来……”
“这就不是我们应该操心的事情了。” M16的笑声在指挥室里炸开,像颗哑弹突然爆响,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她那一巴掌拍在M4背上,力道大得让作战服的防弹插板都发出闷响,活像在给卡壳的枪械解除故障。
战术地图上的红蓝标记被震得微微颤动,就像M16对当前局势的满不在乎。
她随手抓起桌上的能量饮料灌了一口,铝罐被捏扁的声响干脆利落,仿佛在给M4的忧虑画上休止符。
沾着机油的指尖在显示屏上留下一道油渍,恰好模糊了代表敌军优势兵力的红色箭头。
M16眯起独眼看了看,嘴角咧开的弧度比枪械的扳机行程还要长。
她太熟悉这种氛围了——当陈树生的背影出现在指挥室门口时,连空气里的尘埃都会自动列队。
作战靴的鞋跟有节奏地敲击着金属地板,M16像逛自家后院似的在沙盘边转悠。
那些被参谋们标记为“高危”的区域,在她眼里不过是下次任务后能多换几瓶好酒的功勋章。
她的手枪套松垮垮地挂在腿上,里面的老伙计已经陪伴她度过了比大多数婚姻还要长久的岁月。
当M4的眉头又习惯性皱起时,M16顺手把喝空的易拉罐精准地投进了五米外的垃圾桶。
金属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指挥室里格外清脆,就像她对未来的态度一样干脆——既然有陈树生那个老狐狸在前面顶着,她们这些冲锋陷阵的何必操心上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