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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风平浪静。
李前程睡到十点多才起床，来到楼下的餐厅吃饭。
宋清玄此时走了过来，坐在他对面看着他。
“怎么？我脸上有花？还是你对我心生情愫？”
“不要脸！我只是在想，你还真沉得住气。”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好好跟着我学，我这个人向来很大方的，正好也没徒弟。一身本事，衣钵全都传给你。”
“切，不稀罕。”
“说真的，你过来找我是说事儿的吧？昨天你给你爸打电话了，他怎么说？”
“他说才管你的死活。”
宋清玄一副邀功的模样，“不过，他也说了，看看你的本事。你要真的能在这一潭死水里面翻出花来。那他也不介意帮忙推你一把。”
“就这？”
“李前程，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就为了这点承诺，我可是说了你不少好话，嘴皮子都磨破了。你可别小看这个承诺。能帮你大忙。”
“替我谢谢你爸。我说真的。”
李前程吃着面条，抬头去看她，“不对吧？你帮我说好话？你不是瞧不上我么？”
宋清玄仰着脑袋，“是瞧不上你，但我爸说了，你还算有点本事，至少脸皮厚，这是一个成功商人，必不可少的优点。我反正觉得你这人疯疯癫癫，但脸皮厚，骨头硬。的确有些优点。”
“你确定你是在说我的好话？”
“随你怎么想。我也想看看，你能在这里翻出什么花来。对了，今天什么打算？”
李前程喝完最后一口汤，“你早上吃饭么？这面不错，要不要来一碗？”
“早吃过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太阳晒屁股，才起床？”
“我的确跟你不一样，我是脑力劳动者。”
“我呸！别打岔。问你今天什么打算，你不说，我就去溜达了。”
“没什么打算，等电话。敌不动，我不动嘛。”
事实上，李前程的确是在等太仓实业，或者说中间人马德胜的电话。不过，等了将近一天，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除了昨天那一番试探的威胁之外。
不得不承认，马德胜那边的确有些城府。在得知自己可能掌握他们的底细烂账的情况下，竟然毫无反应。
又或者他们是在暗中调查自己的底细。这一点，是很有可能的。
不过无论如何，按理推断，他们公司如今的情况，肯定是千疮百孔，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必定会反应剧烈，至少也该弄几个混混上门警告自己。
但真的就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几天。
李前程也没闲着，一直通过各种手段来调查太仓实业的详细数据，比如出入货，营收状况，员工人数，还有合作方之类的。
整整三天，风平浪静。
但就在这天的上午，李前程似乎终于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他把宋清玄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怎么了？是不是毫无头绪，准备打道回府啊？”
“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我说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李前程将自己整理归档出的一叠文件摆放在房间的茶几上，在其中一页的数据上点了点，“这里有问题。”
“什么问题？”
宋清玄看着那一串数字，一脸茫然。
知道她不懂，李前程解释道：“去年太仓实业的营业额高达两个亿。原材料合作方却只有一家，叫做荣升配件。问题就出在这里。我查了荣升配件去年的销售额，才两千万。”
“这个差距的确大！”
将对比掰开了，揉碎了，宋清玄自然就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