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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的尿性，李前程也不生气，反而点了点头，“的确出师不利。本来想着去香江那边搞个影视公司什么的，后面出了点变故。”
“还真出了事啊？”
何光复有些愕然。
在他的印象中，李总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忽悠，只要他想去做的事情，几乎都能成功。
也正是抱着这样的盲目崇拜，才会坐视李前程独自一人去香江。
虽然对方没有明说出了什么事，但能把李总逼到无功而返的，必定是了不得的大事。
“总之有点复杂。”
李前程揉了揉额头，显然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何光复正了正神色，安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再去就是。下回我陪你去，在那边提前做好打点。”
李前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何光复不明所以，问道：“事情很复杂么？”
看着他一脸茫然，李前程毫无预兆地笑了起来。
大半年前，这家伙，还被三个小混混给劫了道儿。他要是去了香江，遭遇自己所遭遇的那些事情，只怕要被吓尿。
李前程来了一点恶趣味，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何光复心头一紧。
似乎明白了李总遭遇的事情有多大。赶紧改口道：“那什么，香江那边电影行业，要我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搞产品营销么？去不去差别不大。”
李前程又笑了，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众人来到食堂。
食堂里面已经有人在吃饭，人还不少。多半都是生产车间的工人。
其中有一个微微有些秃头的中年男人，瞧见李前程一行人，猛地站了起来，“同志们，咱们都让一让。把位子留给李总。”
座位上，正在吃饭的工人，扭头朝着后面望去。
大部分人都站了起来，端着饭盒走到一旁站着吃饭。少数人装作没看见。
李前程带头走过去，将面前刚要起身让位的工人按回了原味，
“大家不用让座，该怎么吃，怎么吃。我也不是什么特权阶级，都一样。”
“说的好！李总真是和蔼可亲，对待同志，犹如春天般温暖。就像是咱们的父亲一样！”
秃头男人一副感动到骨子里的模样，带头鼓掌。
这话恶心极了。
其余人也都跟着鼓掌。
李前程皱了皱眉，朝着生产部长何芳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这人谁啊？”
何光复有些想笑，在一旁插科打诨，“这不是你儿子么，刚才人家也说了，你像他的父亲一样。”
“能说正经话不？”
李前程翻了个白眼。
何芳小声说道：“仓库里边的一个副主管。是个老油条。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干正事儿倒是不起劲。”
“听你这意思，早就看不惯他了。怎么不把他给开了。”
“他在县里边卫生局有个亲戚……”
李前程知道何芳这是怕得罪人，给厂子里惹麻烦。不过，他一点也不怕，吩咐道：“这种人还留着干什么？告诉人事，找个由头，把他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