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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忠笑了笑，“白先河算个什么东西，狗屁的本事都没有。要不是他瞎指挥，我和老王早就把案子给破了。”
这话显然是在吹牛。不过朱副局一点也介意，反而觉得特别解气，“你们破案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市里边，白先河也收到了消息。
他前脚刚撂挑子不干，后脚你们就把案子给破了。听说这会儿正气的三尸神暴跳，想上吊的心都有了。
原本下来我们这边，是想捞点功绩，没想到功绩没捞着，反而落到了一个督查不利，临阵脱逃的恶名。功劳是别想了，批评倒是要挨一顿。哈哈！”
朱副局见话题扯得有些远了，言归正传道：“对了，你们是从哪里找到重要线索的？也没主动跟我打个报告！”
“咳咳……”
邢忠咳嗽了两声，看了看王国安，后者看了看前者。
两人谁也没主动开口。
“快点说啊！这案子都破了，还给我藏着掖着？”
王国安摸了摸鼻子，开口道：“朱局，上回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就那个算命大师，他给我们提供的线索……当时，你还不信来着，不支持我们的行动……”
他最后一句话，多少有些责怪的意思。
朱副局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没开玩笑，真的是那个算命大师提供的线索？”
“真的不能再真！”
朱副局还是不相信，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办公室，他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那个算命大师，有没有可能，早就跟那帮人贩子认识，双方起了利益冲突，所以才假借算命之名，行报复之实？”
“不可能！”
王国安和邢忠两人不约而同地摇头。
“朱局，那人叫李前程，是红旗公社，李家村的人。我查过他的背景资料，甚至还去过那边一趟。
据我的了解，李前程这人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孩子。根红苗正，压根儿就没出过北峰县！他才二十岁出头，也没犯罪前科。
而那帮人口贩子，年纪最小的也有三十多。几乎都是从隔壁县流窜过来的。
双方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层面上的交集，更谈不上有任何的利益冲突。”
“那个年轻人，真的有这么神？”
王国安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朱副局觉得再不相信，就是跟自己的智商过不去了。
邢忠感慨地笑了笑，“朱局，那小老弟有多神，你见了才知道。”
王国安也在慢慢将话题扯到李前程的身上，他打定主意这回，一定要给对方捞点好处，毕竟这案子，没李前程，压根就破不了。
“朱局，咱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出了一些能人异士，从宏观上来说，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十几亿人，要是没出来什么能人，那才叫怪事。”
“这话说的在理。”
朱副局接受了这个说法，相比起封建迷信，概率学这种科学性的解释，更能让他接受。
王国安趁热打铁，“我的意思是，这次任务能在期限内破案，李前程的功劳必不可少。我在想，能不能给他挂个名，奖励一些钱物，发个奖章什么的，朱局，你的意思呢？
不管人家是不是算命算出来的，总之，这关键线索是人家提供的。总不能，人家出了大力，反而什么都没落着吧？”
思索了片刻，朱副局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转而道：“这样，你把那个叫做李前程的小伙子带过来，让我看看再说。”
这话刚说完。
门口有人敲门。
“谁？”
朱副局问了句。
“朱局，我，老刘。”
“什么事儿？”
“一个叫做李前程的人过来报案，说有要案要找王队……”
朱副局神色古怪，和王国安，邢忠两人对视了一眼，感慨道：“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