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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李前程的脸色总算是舒缓了一点。
他知道自己是去招商局耍无赖，他也知道，对方也明白自己是在耍无赖。但好在起到了一点效果。
胡主任肯告诉自己红头文件的事情，已经摆明了态度。
他们出了力，而且已经力所能及，至少他们觉得自己已经力所能及，剩下的就看自己的了。
“红头文件……”
站在窗边，李前程看着外面的景色，点燃一根烟。
“许景淳已经弄到了上头的审批资质么？这家伙的确背景大的吓人……”
胡主任的意思，是让自己在红头文件上面想办法，如果能搞到这份红头文件，散播出去，或许事情就会有转机。
不，不止有转机，许景淳甚至会有大麻烦。
试想一下，上头给许景淳开了绿灯，而这么私密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上面的面子可就丢了，一定会震怒。
这个项目，许景淳就没戏了。
“道理我懂，可我连许景淳在哪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又怎么把他的红头文件弄到手呢……”
事已至此，事情有了盼头，但不多。
李前程想到了草帽三人组，或许该换一种思路，尝试着利用这批人……
翌日上午。
静水流深古董店。
白敬玄三人再度光临了这里，今天已经是第二回。
“老板，我实在是很喜欢那副字画，我出两万，你卖给我，怎么样？”
“老先生，不是我不卖，的确是寄售人交代过，这三件东西，打包价三万。而且不能单独出售。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也是没有办法。您要是真喜欢这字画，最低价三万。”
店主一脸无奈。
“老板，你就这么做生意的？就这么一副赝品，我爷爷肯出两万的价格，已经很照顾你了。别给脸不要脸！”
青鱼表现的很愤怒。
昨天他跟过来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过。今天的这个行为，是被指点过的。为的就是把这出戏演的逼真。
店老板的脸色沉了下来。
静水流深可是本地最大的古董店，关系，背景，人脉都有。
被一个刚回国的外地佬指着鼻子骂，他才不惯着这帮人的毛病呢，“这位先生，我做生意，可是童叟无欺。我已经告诉你们过你们了，这是赝品，而且也告诉过你们，这个价格，是寄售人定下来的。你们要是嫌贵，大可以不买。我也没有强迫谁！”
“爷爷，咱们走！古董行又不止这么一家……”
青鱼假装要离开。
白敬玄却是咳嗽了两声，呵斥道：“小川，闭嘴！”
他语气中带上了息事宁人和讨好，“老板，我是真心喜欢这幅画，你让我再看看行不，价钱咱们再商量。”
“这个当然没问题。”
店主的语气缓和了不少，拿来那副字画，递给了白敬玄。
“真是一副好画啊。别的不提，我就喜欢这画里面的神韵……”
白敬玄喃喃自语，从头到尾，仔细打量。
“狗屁的神韵，一副赝品而已……”
店主心里腹诽。
同时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脑海中回荡。
与昨天相比，这老头明显有点不太对劲。昨天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今天却是态度坚决，像是非得把这幅画弄到手不可……
莫非这幅画是真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