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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拟好了和谈条件之后,翰林李高升带着两名副使出城。
如今狼国和大夏国打打杀杀数年,双方对于和谈也是司空见惯,狼国人也没有关上谈判的大门,如果能够兵不血刃地让大夏国俯首称臣,得到足够的财物,割让土地,不用牺牲大量的勇士,何乐而不为呢!
翰林李高升通过吊篮出城,在狼国军士的押送下见到了恩师王大儒,李高升把朝廷解除了王大儒的惩处一事告诉了王大儒,王大儒顿时一阵大笑,看来朝廷已经没有办法了。
王大儒道:“高升为为师伸冤,为师甚为感激。这次朝廷想要和谈,可有什么底线?”
李高升道:“大夏国与狼国结为兄弟之好,可赔偿白银500万两,割让燕云、大同沿线八个州府!”
王大儒点点头,但道:“这个条件狼国人未必会答应,如今这个局面,大夏国想要和狼国平起平坐?白银500万两,还不够狼国人塞牙缝呢,你知道他们在洛阳就得到了纹银1000多万两,财物无数,而长安乃是朝廷所在,500万怎么可能?”
李高升一听也是一脸的震惊,狼国人仅仅在洛阳就得到了一千多万,那朝廷给500万实在是太少了,狼国人怎么可能答应?
李高升道:“恩师,朝廷的情况我清楚,国库没有银子,我们都数月没有发俸禄了!”
王大儒冷声道:“国家被杨阁老管理成这个样子,真是读书人的耻辱。不过国家没钱,杨阁老有钱啊,其他皇室、官员、勋贵、大户有钱啊,朝廷通过和谈护住他们的产业,他们理所当然应该拿出银子来,听说汴梁保卫战的时候,定国公就是这样干的,他让这些有钱人拿出大量的银子来奖赏打仗的士兵,据说效果好得很!”
李高升一听脸色为难,这事可是要得罪整个长安的官员啊!
王大儒道:“高升,你只负责谈判,不要管谁去筹备银子,这杨家不是好东西,捏到时候被他们买了,你还在替他们数钱呢。”
李高升一听心中一颤,自己立功扬名心切,倒是很容易被杨家利用。
王大儒又道:“狼国要的是太原以北广袤的土地,朝廷给的太少,他们不一定会同意啊!”
王大儒带着李高升去见狼国国王阿骨打、王子阿古朵、国师阿尼等人,此时还是早朝,狼国人已经在喝酒了。这大夏国的美酒天仙酿,他么的是越喝越上头,这种寒冷的天气,连早上都要来两杯!
王大儒把李高升代表朝廷的意思一说,狼国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巴巴俊雄大笑道:“大夏国人怕了,想要和谈了。但现在我们马上就要攻破长安皇城了,没有谈判的必要!”
李高升一听,脸色变得有点苍白。自己可是打了包票的,这一次一定会成功的,没想到对方这么狠!
李高升强作欢笑,恭敬地道:“国王陛下,两国交战,徒令生灵涂炭,大家和和气气多好,只要贵国退兵,有什么条件好说嘛!”
国师阿尼笑道:“巴巴俊雄,两国之间如果能够通过谈判解决一些问题,那也未必不可!只要你们大夏国对我们狼国俯首称臣,你们皇帝尊我们国王为父皇帝,就好说了!”
李高升一听脸色顿时惨白,这个要求涉及到大夏国的脸面,朝廷不可能答应的。就是答应了,以后天下人怎么看朝廷,自己就成为了千古罪人!
但是李高升也不敢反驳,担心狼国人不谈了,至少自己要把狼国人的要求带回去,至于朝廷怎么说,那就由朝廷去决策!
国师阿尼又道:“我们长途跋涉而来,总不能空手而回吧,大夏国地大物博,国家富有,我看就赔偿我们4000万两白银吧。今后每年还要给我们400万两白银作为贺礼!”
李高升等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狼国人的胃口这么大。朝廷给自己的上限是1000万两银子,如此高的金额恐怕这次谈判要黄啊!
巴巴俊雄一听4000万两赔偿金,那嘴巴咧开来满是笑意!如果不打仗就能够拿到几千万两银子,听起来也确实不错啊!
李高升整个人都蒙了,这趟差事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办,自己还很可能身败名裂啊!
李高升等人无语,这和谈还怎么谈?狼国人开价太高了!
“至于割地,就以太原为界吧!太原以北全部归我们狼国所有。李特使,你看如何?”国王阿骨打问道。
“这,这,这-----”
李高升连续说了六个“这”,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大儒王天然一看自己的弟子还是嫩了点,把控不了这种局面。谈判嘛,当然要求要高高地提,你和他们讨价还价就是!
大儒王天然接过话题道:“李大人,既然大夏国认输,那就要有认输的觉悟,赔钱、割地是不可避免的了。至于赔偿多少可以谈嘛,你说一说大夏国皇帝可以接受什么条件!”
李高升好久才回过神来,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这大冷天的,他也是冷汗淋漓!
李高兴道:“尊敬的国王陛下,我国皇帝答应与狼国结为兄弟,赔偿1000万两银子,割让燕地至大同的八个州府,您看如何?”
“啪!”
大将军巴巴俊雄一拍桌子,怒道:“你们还想和我们陛下称兄道弟,做梦!只赔偿1000万两银子,那是做梦,打发叫花子啊!”
李高升顿时吓得一哆嗦,他早就听说这个狼国第一勇士的大名,据说此人还未开化,力大无穷,生吃肉食,喜欢吃活人的心脏,自己今天要小心点,被被这个人活活地吃掉了心脏才是!
李高升赶忙道:“这些条件你们不满意的话,下官可以带回去向太子殿下和杨阁老汇报,一切都好说,好说!”
巴巴俊雄这才坐了下来,藐视地看着李高升。
国师阿尼道:“李大人,让你们的皇帝称我们陛下为父皇帝,割让太原以北的土地没有商量的余地,至于赔款,就3500万两,不能再少了!”
李高升连忙点头,匆匆忙忙地回去复命!
国王阿骨打和国师阿尼相视一笑,这长安城哪里拿得出手这么多银子,4000万跟3500万没有区别,但这就是谈判策略,上线无所谓,下线必须经过几轮谈判才可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