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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迅疾猛烈夹杂着法力的一记落下，高数感到手臂钝痛，仿佛要碎掉一般，再抬起都很费劲。
“第一击。”
什么？
一道飞腿凌空而至，高数连连后退，“火化！”烈焰浮现，包裹己身，高数俨然变成一个大火球，但凡是寻常人都得知难而退，毕竟被火灼伤的滋味不好受，这不是普通人烧火做饭的火种。
高数没见那道攻击有停下的意思，他根本没发觉那记飞腿的踪迹，蛮横的攻击直击胸腹，猛烈的冲击撞飞他，连连坍塌数道墙壁。
“第二击。”清冷不加其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大冬天周围空气寒冷，加上刚下过雪，这一击虽然凌厉人形武器连连撞倒几座墙壁却也没激起什么灰尘，废墟中高数咳出一口淤血，捂着胸口吐出一口浊气，一动不动的躺在废墟中。
突然就不想起来了，就这样躺着吧，累了。
果然自己谁都打不过，法则强势压制下的晏竹也打不过。
颓败感再次浮上，这种感觉早就出现了，在月满野洲那生死间最为强烈，一直以来他都是依靠着晏竹，跟着晏竹步伐，越来越依赖，却没发现自己早已经停留在原地毫无进展，直到那天他不得不直面一个残忍的事实。
他太弱了，弱到谁都打不过。
今天连三招都撑不过去。
连她都保护不了，凭什么喜欢。
数米开外的晏竹朝着高数的方向张望着，喃喃自语：“怎么没动静，也没下手太重啊，这就受不了？”
从晏竹沉默不语开始，夭九就大气不敢出，提心吊胆的紧盯晏竹，不只是高数怀疑，就连他也怀疑，这不会就被水灵灵的调包了吧，这态度表现完全不对劲。
现在正常了，这才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姐，你可能打击到他了。”
“……还有，下次能别这样不，好吓人……还有妖。”
晏竹没心思应和夭九，直接丢了句“一边玩去”，走进在废墟中躺尸的高数，俯瞰着一脸忧伤的美男子——尸体。
“不起来？这里可不干净。”
“连你也欺负我。”高数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表情越发委屈。
“怎么，月满野洲直接把精气神干没了，不就是输了吗，挺正常的，那能去的都可以算得上当代天骄，咱普通人打不过很正常，你看看你。”
从月满野洲回来后，晏竹就察觉到高数的不对劲，他隐瞒的很好，若有若无，她想了不少时间才发觉是这方面的问题。
实力不济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无法保护。
那是一种苍茫的无助痛苦自责。
高数泛红的眼睛一热，难以抑制的水花从中流出。
委屈尽出，大丈夫也会言败痛苦。
干净白莹的泪水同脏乱破败的环境形成巨大反差，那是一种突兀的刺眼。
“欸欸——你这样我可以拍照给洛明镜了。”
晏竹着实受不了身边人这样，脆弱破碎，实在是一种巨大的罪恶感。
高数翻身站起，抹掉眼角的泪水，倔强说道：“不许说！”
太丢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