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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犹豫了几秒后，还是做出了决定：“小妍…晚夏，是你姐姐？”
闻言，江褚妍瞬间有些愣住了。
刚听到“晚夏”这两个字的时候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可一听到“姐姐”她才意识到莫斯南说的是顾晚夏。
她的笑容顷刻间便僵在了脸上，学校除了虞昭之外没人知道她和顾家的关系，如今他怎么会知道。
江褚妍有些不愿承认，她和顾晚夏既没有血缘关系，更没有任何交情，这算得上是哪门子的姐姐，只是学长曾经给予了自己不少帮助，心里还是不愿意欺骗。
“是…”她语气有些低落，“怎么了？”
而在听到那个肯定的答案的瞬间，莫斯南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维持不住，眼神里尽是不可置信，其中还夹杂了些许的怒意。
“所以，”他一字一句地说，“你真的是顾家的私生女？”
江褚妍闻言头脑中几乎是一瞬间便炸开了一般：他怎么会知道私生女的事情！
她微微仰着头直视着莫斯南的眼睛，从前她一直是温柔的模样，而此刻眉眼间却只剩下冷意和带着不甘的质问之色。
看她并未否认反而一脸震惊的模样，莫斯南心中的希望之火彻底熄灭了，他无比痛心疾首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只觉得眼前人好像从不认识一般：“好…原来你就是顾家的那个私生女，也是晚夏说的那个妹妹！”
再次听到“晚夏”这个称呼，江褚妍只觉得可笑，索性将头转向一边，嘴角难以压抑地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顾晚夏，呵。”江褚妍自嘲冷笑，“原来是她，难怪。”
而莫斯南看她这副“丝毫不知悔改”的神情，甚至连往日里的“乖巧”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心中失望更多：“小妍，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江褚妍心下只觉得全身上下只剩冷意。
之前她一直不知道顾晚夏的目的，还得多亏刚刚莫斯南一口一句“晚夏”这才点醒了自己，她瞬间便懂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顿时只觉得血液仿佛凝固住一般。
原来是因为他莫斯南，顾晚夏和顾远成才会狠心直接将她给卖了！
如果不是霍商尧，她早就已经是那片公海上一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了，而这一切居然只是因为莫斯南，因为一个她只是视作普通朋友，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这一切显得无比荒谬。
原来如此…
想到这儿，江褚妍自嘲地笑出了声，平日里再伪装的多么乖巧懂事又有什么用呢，这一副神情属实让莫斯南诧异极了。
这和平日里他所认识的温柔可爱的江褚妍完全是两个人。
“小妍！你…”他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她。
“学长。”江褚妍沉了沉声音，眼神径直看向站在自己对面手足无措的男人，“谢谢你这么久以来对我的帮助，我也无法报答，但以后学长就不要再联系我了，以免再产生什么误会。”
她眼神清冷，眉眼间尽是生疏。
莫斯南的确对她帮助不小，且那场计划他丝毫不知情，所以她不怪他，但只是以后不要再有任何关系了。
他这种大人物她真的惹不起。
上次是多亏了霍商尧才捡回一条性命，那下一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