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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哥领着楚阳来到卡座坐下，服务员认识刀哥，两人简单交谈几句就完成了下单。
不多会儿一箱啤酒被摆到桌上。
楚阳深吸一口气，他不喜欢喝太多啤酒，尤其不喜欢那种谁不能喝谁就是孬种的场面。
刀哥看出楚阳的顾虑，“随意喝点，喝不完就退掉，我也不是年轻人了，虎不起来。”
这下楚阳放心了，他就怕刀哥是那种逼人喝酒的人。
两人各自开了一瓶，碰杯咕噜喝了一口。
喉咙冰凉刺激，瞬间让人好受许多。嘈杂昏暗的环境如梦似幻，他需要一些刺激让自己感到切实的存在。
“这地方还不错吧。”
楚阳点点头，他第一次来这种夜店酒吧，舞池有年轻人在放肆热舞，像狂风下疯狂摆动的草。他回想起自己年轻的岁月，不曾有那么一次这样大胆过，挤在一群陌生人中间，肆意扭动身体。
走进舞池对他来说，需要莫大的勇气，他不知道这些年轻人的勇气何来。
“我一直就想开家自己的酒吧。”刀哥点起了烟，然后把中华和火机递过来。
“催收不干了，准备自己也弄家小酒吧。我这人，没太多追求，也没太多出息，不像我哥，能开大公司，做上千万的生意。
我跟我哥就是两个极端，他是高材生，西装革履当老板。我就是个地痞流氓，大学读一半觉得没劲，就自己出来混社会了。”
刀哥不知道是在对楚阳说，还是在对眼前的酒说，等酒听完他的话，他便一口喝进肚子，把秘密又吞了回去。
没等楚阳想出什么得体的回应，刀哥又说一句，“你很像我哥。”
楚阳笑起来，“我年纪比你小，刀哥。”
“就是那种感觉，成功人士的感觉，你们都是靠脑子挣钱。”刀哥敲着自己太阳穴。
“喝酒喝酒。”
DJ演出完毕，混乱的灯光缓慢停歇，变得明亮，酒吧也播放起背景音乐。
两人很快喝完一瓶啤酒，第二瓶立马续上。
楚阳看着舞池的人们退回桌子，里面不少年轻姑娘，酒吧这种昏暗的环境，也看不清别人容貌，只能捕捉到她们精心打扮的发型，化了妆的大眼睛，以及年轻的躯体，这让他们个个看起来都给人漂亮的感觉。
“有看上的？”刀哥很懂男人在想什么。
楚阳收回目光，“过过眼瘾。”
“那些是气氛组，酒吧雇的。”
“啊？”
“就是请些年轻漂亮的姑娘来坐场，做做酒托。她们带人来消费，会给提成。别小瞧这些姑娘，挣得多的，一个月好几万。”
“这么挣钱？”楚阳瞪大了眼睛，女人找对了渠道，挣钱可比男人容易多了，当然，前提一定是够漂亮。
“男人的钱，不都是花在女人身上。”
“那这里面，没有点那种？”楚阳用眼神说出违禁词。
“这就看个人了，当时我手底下有三十几个气氛组，有几个只要给钱，就能睡。”
楚阳端起酒瓶咕噜灌一口，他怀疑刀哥这辈子睡过的女人，怕有两位数。
“刀哥！”一声爽朗的叫唤，一个穿着红色卫衣微胖的男人出现在卡座旁。
“大头！”刀哥喜笑颜开。
那人自然落座，留着寸头，看起来是个温和的人。
“介绍一下，这位，张大头，乌托邦酒吧老板，我认识十几年的兄弟。”
“这位，楚阳，搞互联网的，也是我兄弟。”
刀哥介绍完，又补了一句，“他开的可是兰博基尼。”
这句话说完，张大头眼神重视看向楚阳，两人简短握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