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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深处，本来该消散的那无数块细小的意识碎片，顺着一种古怪的指引重新回到了言一的脑海中。
尽管不是全部，但绝大部分重要的，尤其是和板间相关的记忆，已经全部回来了。
就像一个被打散的积木，这很长的一段时间，他的灵魂一直在试图拼接这些碎片。
言一手指向下，轻轻拽了拽板间的衣领。
“靠过来一点点...”
板间点点头，想都没想，鞋子一脱就爬上了床铺，乖乖的坐在言一面前。
啊，这是个下意识的动作。
板间这才反应过来，明明这么长时间了，一直都是自己照顾言一，今天却突然变回了好久之前的样子...？
“言一...”
“别说话...听我的心跳...”
言一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心放在了自己胸口处。
扑通扑通...
很快，很有活力，甚至...板间似乎感受到了一丝紧张？
日光从房间的窗户照进来，撒在两人的身上，他们保持着这个动作，很久都没有改变。
“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我啦...我指的是，另一个我。”
言一笑了笑，开口解释道，“我本来以为我不会回来了...你可以理解为，我有两个灵魂，这是我的秘密...”
“啊？”
板间完全听不懂言一在说什么。
两个灵魂？言一吗？
他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原本的言一，总是照顾着自己，性格好像也更主动。
自从上次的战斗结束后...言一就失去了那部分记忆。
板间本以为言一是因为失忆了，所以才变的天真纯净，就好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而今天，言一突然间的变化，言语间好像变得沉稳了许多...变得有一种...老爷爷的感觉？
言一此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有点不自在的咳了咳，重新调整着说话的语气和音调。
“咳...啊...呃...嗯嗯，我是说那个...好久没说话了，啊，我现在接着解释吧！”
哎？变回来了。
板间更加迷茫了，他眨了眨眼，伸手抓住了言一的手腕。
脉搏很有活力，一直在他指尖跳动。
解释的时间很长...
总共花费了一个多小时左右，言一的声音和语气重新变回了曾经最开始的样子。
板间只是一直握着言一的手腕，不肯松开，他听的很认真...
也就是说，言一天生就是两个灵魂？所以阿赖耶识消散掉的记忆和意识，又被原本的另一个灵魂吸引回来了？
板间不知道该用个什么比方，但言一却很清楚，自己貌似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卡到了一个bug。
结果到最后，板间也只是勉强理解了原理。
天色渐黑，板间终于松开了言一的手腕。
“我不知道...其他的事情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是不是我的言一，这样就足够了。”
嗯，他不在意。
他眼里只有言一而已，一个灵魂也好，两个灵魂也罢，言一就是言一。
言一挠了挠脑袋，脸上挂上了一抹红晕...
他感觉，自己在虚空和影子中渡过了许久，今天重新找回了原本的意识后，对板间的印象貌似要更新一下了。
自己“不在”的时候，板间好像变得主动了些许，也变得更加...放得开了？
“我饿了...”
言一故意带着点撒娇的语气。
“啊，想吃什么？只要我能做的，我都给你找来！”
板间接球了，而且他看起来很开心，似乎很享受这种照顾对方的感觉。
“咖喱饭吧...好久没吃了...对了，吃完饭，陪我一起去看看星星吧。明天，或许会很忙。”
言一眼神闪烁着，他嘴角勾了勾，似乎已经预见了明天会发生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