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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章德帝紧盯着跪在御案前的侍卫，犀利的眼睛打量着对方。
“林砚，朕知道你的功绩。”
“你在南境边关待了六年，留下了一份很漂亮的履历，朕原打算启用你作为驻守南境的将领，但你似乎对朕的妻弟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嗓音忽然比先前加重了几分。
林砚跪伏在冰冷的地上，但少年人的炙热情感却没有退缩。
“回禀圣上，臣确实恋慕安国公，但臣绝无伤害他的意思。”
章德帝冷哼一声，“你可知道与小五定亲的宋家姑娘在上个月月底主动跟小五退了亲事？”
“宋家宁可冒着得罪太子和皇后的风险也不肯把女儿嫁过来，你难道不知这其中的缘由吗？”
林砚掷地有声地说道：“臣知道，宋小姐听信传言嫌弃安国公身患重疾，故而主动上门退婚。”
“但臣不介意，臣爱慕安国公，从臣第一眼看见他就喜欢上了。”
他俯身叩首道：“臣求圣上开恩，给臣一个机会走近安国公。”
章德帝没有直接同意，反而把话题转移到了其他方面。
“……你今日顺着太子说的那番拿下蓝照国的话出自何意？”
林砚手指微动，嗓音低哑。
“臣只是不想他哭得那么伤心，臣想让他可以开心点。”
他希望虞容每天都是眉开眼笑的，而不是像今天那般泣不成声，哭得跟只没人要的猫崽子似的。
“臣也是真心想要战胜蓝照国，想让赤黎国实现南北一统。”
章德帝捻了捻指尖，“罢了，只要你能打动小五，朕不会阻拦你们的事，但皇后那关要你自己过。”
他总要看看虞容那边的意思。
若是虞容能看得上林砚，这两人也算是两情相悦；若是虞容瞧不上林砚，那就是他们有缘无分。
到时候他自可以把林砚打发出燕京，正好前往南境对抗蓝照国。
如果两人能成，那么虞容的后半辈子也算是有了可靠依托。
想必他的皇后也能放心些。
林砚俯身再拜，“谢圣上恩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