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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渊冀现在口不择言的话，季萧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他说的又何尝不是事实，可是现状哪里有这么容易改变。
饿狼星系常年战争，归根结底就是渊冀说的这样。
上位者高高挂起的不作为，下位者妄自菲薄的隐忍。
利老师听到渊冀的话，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
她的丈夫曾经是饿狼星系传统的掌权者，没有以改变饿狼星系常年征战的局势为目的，而是延续了以往统治者的风格。
不断激化战争的矛盾，恃强凌弱，各自为政。
“我知道你想改变饿狼星系的现状，但是哪里有这么容易，至少在你之前这种盘根错节的内部状况，根本没有人敢轻易尝试和改变。”
利老师何尝不知道渊冀的意思，但是人们总是对未知充满着恐惧和顾虑。
再多的好奇心，都比不过未知的恐惧和变幻莫测的局势。
“目前来说你们做的很好，但是远远不够，像我们这样的家族不说多，但在饿狼星系也不在少数。”
渊冀听到这些，仿佛意识到自己刚刚到失态，在季萧意味不明的目光下说了句：“抱歉，我刚刚失态了。”
“不管怎么样，成王败寇。
饿狼星系需要新鲜的血液注入，一成不变的东西，早晚会被取代，不是我们也会有别人。”
季萧这句话是说给利老师听的。
虽然这件事本身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但是利唯现在做的事，无疑在挑战渊冀的同时，还妄图拉自己下马。
“能不能放过她，她也只是个渴望家庭温暖的孩子，只是用错了方法。”
她是一名老师的同时，同样也是一名母亲。
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绳之以法。
渊冀听到这，眼神极其复杂看着利老师。
他想，她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她几次差点害死路锦不说，还把季家的搞得乌烟瘴气。
更何况利唯利用家族的势力，利用了不少人，还妄图把季萧拉下台。
季萧闻言看着利老师的眼睛认认真真的说了一句：“您知道，不可能。”
“看在我从前的教过你和路锦的份上……”利老师知道拿着自己最后也最不堪的筹码，跟季萧讲着条件。
渊冀有些担心的看着季萧，怕季萧真的心软，毕竟季萧一向比较重视责任。
而且季萧对她这位老师的态度也和以往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正要开口，提醒一下季萧，季萧就抢先一步说道：“说实话这些可以抵扣的东西远远比不上她让阿锦陷入险境的任何时候。
是您低估了阿锦对我的重要性，还是高估了我对您的那些教导之情。”
但是利老师显然还不死心，还想要说什么，季萧就又说道：“您就当我冷心冷情惯了。
现在我能在这里心平气和的问你问题，都是出于对阿锦对顾虑。
我不希望她知道，她敬重看重的老师，是一个危险的定时炸弹。”
季萧的话，让双手抱着臂膀，倚靠门上的渊冀松了口气。
同时也再一次见证了，季萧是有多在意路锦的想法。
“一点余地都没有了吗？”利老师整个人此时已经靠在角落，声音都轻了不少。
“不是我不放过她，是她不想放过我。”季萧说完这句话，就示意渊冀开门。
利老师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整个人都像一块木头一样，神情变得呆滞且木讷。
她知道，从季萧的身份被揭示的那一刻起，她和女儿的路就开始有了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