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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问过你，不过你好像没有回答我。”
亡骨林外，两妖翻身下马，把缰绳系在官道另一边平原的一颗石头上，随后便走进了亡骨林。
在前往那血祭大阵所在地的时候，王武开口问道:
“你实力远超过我，而那西门佩相较于你更是不值一提，为何你却如此心甘情愿任其摆布？”
“是因为孙家兄弟，还是别的什么？”
听到王武的问题，武莲停下脚步，看向他:
“最开始，倒不是因为我相公与兄长。那时我也还未曾与相公兄长他们相见。”
说着，她脸上露出苦笑:“我还以为少侠知晓，便未曾详细说明。”
“你们人族既有驾驭妖兽之法，那自然也有驾驭我等化形妖族之术。”
“而我的实力，虽在这河东县确实算得上高手，但毕竟不入真境，这河东县的真人们，我自然也不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的对手。”
‘真人？真境？’
听到这个新词汇，王武内心一动，不过嘴上没说出来。
这个真境显然不是他‘真境武者’的那个真境，他那个应该只是别人奉承的说法。而这个真人，那应该就是河东县城这个力量体系里顶尖的那一批人了。
王武作为一个妖怪，自然不知道他这个‘真境武者’称号的含金量，也不知道这真境武者为啥会这么少，整个河东县目前就他一人。
不过，这个目前也不重要。现在不知道，以后总会知道的。
“这河东县……有多少真人？”王武问。
“四个。”武莲答道，“西门家两尊，县衙一尊，还有一散修，乃是河东县林家供奉。”
西门佩家有两个真人，王武对这事儿倒并不惊讶。因为李元先前就和他说过，西门家乃是河东县一等一的豪族，在南州州府那边也有势力。
南州这地方肯定是很大的，毕竟一个河东县就四十万人，怎么说这一整个州，千万级别的人口肯定是有的。
西门家有两个真人，那怪不得能把这武莲轻松拿捏。更何况，她身上应该也已经被下了禁制，就像他过去看的玄幻小说里的那种‘御兽之法’。
“你距离真境还有多远？”在武莲的身上仔细打量了一下，不过王武没有看出来什么。
可能还是得亲自上手一番，将他的庚金之气输入对方体内，就像给王岚疗伤时那样。届时仔细探查，才有可能看得到她体内的那禁制。
“呵呵……”听到这话，武莲脸上笑容变得更加苦涩，“早已是真境无望了。”
“也是。”王武没意外，都成了别人的奴隶了，还想突破。
这西门家都只有两个真人，实力虽不知如何，但肯定不是很强的那种。要是让这妖怪突破了，那估计到时候不一定能压住。
胆子大，实力强，再仗着自己有神通，就想着跑去人族社会搞点东西加速恢复和修炼。估计她有某些前辈就是这么干的，于是自己也有学有样。
然后就翻车了，变成了别人的妖族奴隶。再后来遇见孙达和孙飞一家，想着自己都这样了，不如趁着还有机会，再报答报答他们。
而她的奴隶主估计也是个恶趣味，所以武莲就嫁给了孙达，然后又嫁给了孙飞。
只能说，没接触过人族社会，从小也不在一个高度社会化的地方长大的妖怪是这样的，不奇怪。
也不能说它们有多蠢，但毕竟确实是没什么经验，只能说城市套路深啊，专门给这种乡下人，啊不，乡下妖初见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