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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淅淅沥沥。
齐战天一路跑到写字楼天台，趴在四米高的生锈安全网往楼下张望。
当看到相互交错、锈迹斑斑的空调外机时，眼神一亮，“下去。”
“好….”
民众那几拳把齐吟风的鼻血都打出来了，红肿的脸颊挂着一道血痕。
殷红的血混杂着雨水顺着下巴不断滴落，砸出一小片刺眼水洼。
齐吟风察觉到异样，立马蹲下身捧起脏水往嘴里灌。
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吟风！”齐战天扯起弟弟背起，用脚抹散血渍。
而后，抓着摇摇欲坠的安全网向上爬，翻到外围。
齐战天尽量坠下身体，拉近与空调外机的距离，果断松开手。
“砰！”他塌着腰稳住身形，低头打量空调外机。
机器是锈的，但固定的钢铁支架确是崭新的。
一旁嵌在墙里的监控也证明了，这又是给藏签玩家的一条生路。
齐战天心里有了底，继续往侧下方蹦。
就这么Z字形跳到十楼左右。
他紧紧抱住弟弟盘腿坐在外机上，用手掌擦拭齐吟风脸上的血。
“没事了，咱安全了。”
“明明可以...不用死...这么多...人的...”
齐吟风哽咽到话都说不利索，心里难过得无以复加。
他眼里浸满泪水：“哥....是不是咱害了他们....如果一开始就找唐明哲提议换签....”
“不会换。”齐战天笃定道。
“于他们而言，杀戮也是娱乐方式之一，错在F4，不怪咱。”
齐战天将齐吟风遮眼的湿漉头发往脑后捋了捋，眼底透着心疼之色。
今晚怕是要睡这儿了，身体都舒展不开。
他转而盯着嵌在墙壁的监控，目光如炬，像是要看穿镜头背后隐藏的人。
齐战天对特效药的来源猜测，除了海洋生物，便是那千万分之一的可能。
老登，是你吗？
静谧奢华的卧室内。
男人松弛的半倚在沙发扶手。
他身着简单的白色衬衫，领口微敞。
柔和的灯光洒在锁骨处的玉牌，泛起温润的光泽。
齐绪抬手托起侧脸，静静与其对视，嘴角轻勾。
是我。
.......
翌日，废弃写字楼。
十名鬼签玩家聚集在8楼办公室。
“哪都没？停车场也没？！”唐明哲怒了。
积满灰尘的办公桌遭了殃，被砍刀劈成了数段。
漏了两个！这样一来鬼还是输！
“那个谁！你说怎么办！”唐明哲撂开满是豁口的刀，紧盯赫连昭禹。
赫连昭禹打着哈欠摊开手掌：“给我两根鬼签...”
唐明哲幡然醒悟，举枪打死两人，搜出鬼签抛了过去。
“脾气别那么大，这把稳了。”
赫连昭禹舒展双臂伸了个懒腰，带着鬼签消失在唐明哲的视线内。
“这人什么来头？你怎么这么信他。”
先前被齐战天扣押在20楼的刘泓彦不解。
“没他你还出不来呢。”唐明哲蹙眉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等回去，你让管理所把那小保安辞了。”
“剥夺人权，丧失参加登神赛资格，要一辈子饭！”
唐明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抬起双腿交叠翘在桌面，心情愉悦。
既然没了人权，便仅仅是只野猫野狗。
就算杀了也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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