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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历史悠久、社会更迭迟缓的艾欧尼亚，也没有多少人会记得逝去的人或事。
素马长老生前的威望再高，但只要过去二十年、三十年的时间，所有人都只会记得永恩大师和亚索大师。
他在那时可能会变成亚索和永恩的师傅存在于人们的记忆。
但随着时间流逝，他注定会被人遗忘。
至于苦说大师这位导致纳沃利兄弟会走偏方向的罪魁祸首，虽然‘死去’了没多少年，但他时间依旧模糊了他的形象。
老妇人没有说话，她见过苦说大师是因为她活得久。
但她毕竟只是一个聪明的普通妇人，在她的年龄没有提升上来化作宝贵财富之前，她确实跟兄弟会上层没什么关系。
而有些消息，往往只会在某个圈层里流通。
“苦说大师还没死。”莱恩说出了自己刚刚审问出来的消息。
“不可能......”
艾瑞莉娅条件反射地想要否定。
但她很快想起了种种迹象。
为什么在罪魁祸首的苦说大师死去后，整个纳沃利兄弟会不仅没有被纠正方向，反而是在错误的道路上以更快的速度疾驰而去？
之前至少明面上还有一个维系，但后面干脆彻底放飞了。
站在大多数普通人，乃至永恩那种人的角度来看，这是因为苦说大师给予了兄弟会一个邪恶的种子，而他的死让这些种子萌芽了。
但真正当过统领的艾瑞莉娅知道，把一群没什么凝聚力的普通人聚集在一起，让他们去为某个方向努力到底有多难。
这个过程中必然离不开引导和矫正。
放在正常情况下，不说整个艾欧尼亚了，就算是单独一个村子里都会有无数种声音。
对于普通人来说，你想要让你周围的三四户邻居跟你统一战线都是一件根本无法完成的事情。
所有的所谓的‘自发集体’，背后往往都有一双手在推波助澜。
如果真那么好统一声音，艾欧尼亚怎么可能千万年过去了还是一团散沙？
或许会有人觉得是外部因素导致了内部团结。
但纵观历史，诺克萨斯人的威胁或许放在当下是重中之重，但在艾欧尼亚曾经面临的其他劫难面前，他们根本排不上号。
“他这么多年一直隐藏在暗处......”艾瑞莉娅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想要实现她和莱恩制定的摘桃计划，那就必须要先解决苦说大师。
一个组织容不下两个领袖。
更何况如果苦说大师真没死，那么这些年她所遭受的待遇，极有可能就是苦说一手缔造的。
那些暗杀......那些污蔑......种种不合理的情节终于有了一个解释。
“他说上一回见到苦说大师，是在普雷西典附近的一个村庄。”莱恩缓缓道：“但是他又说自己从没有见过他的脸，或者说他每次见到的脸都不一样。”
“那他们怎么知道他是苦说大师？”艾瑞莉娅问。
“他说......他们会得到精神指引。”莱恩想了想，“我觉得应该是苦说大师使用了某种能影响精神或思维的魔法。”
苦说大师出自均衡教派，他掌握的力量或许跟他的儿子，现如今的新一代暮光之眼——慎有差距。
但他的不择手段能直接弥补这些差距，且让差距变成‘优势’。
再者......虽然均衡教派人数稀少，但毕竟传承了这么多年。
他们掌握的技法和魔法数量绝对不可能像游戏里只有那两三套。
“所以现在的局势反而是对我们不利了......”艾瑞莉娅皱起眉头。
在她的最初计划里，是没有苦说大师这个竞争对手的。
但现在苦说大师的存在让她的计划几乎变得无法执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