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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珍看了看他，道：“清阙阁要我做笔买卖，但我现在泥菩萨过江，所以我不打算答应。”</P>
闻黛走来：“从来都是别人找清阙阁，还有清阙阁主动找人？”</P>
舒月珍低头收拾这些信：“谁知道呢，也许陆明峰忽然倒台，他们怕河京会同当年的永安那样，来一场翻天覆地的荡变吧。”</P>
将信收好，舒月珍将书页一角对折，合上后放在棋盘旁，起身对农妇道：“你随我来。”</P>
穿过中间的凋花隔断门，舒月珍带着农妇去往里间书桉，并让农妇将隔断门关上。</P>
闻黛皱眉，不悦地朝虞彦驰看去。</P>
虞彦驰面无表情，冷冷看着这道被关上的门。</P>
一在书桉后坐下，舒月珍的脸色便彻底变了。</P>
农妇见她神情，压低声音道：“东家，信上内容，当真是清阙阁要与您做买卖？”</P>
十一封信一模一样，舒月珍随意抽取一封出来递去：“你看看。”</P>
农妇看完信，大惊。</P>
信上直指舒月珍杀害宫里穆贵妃身旁的大宫女玉菁一事，尸体便是他们自城外河中捞出，再令宫里人接走的。</P>
随后，信上逐一道出舒月珍在整个河京的所有产业，包括已被宫里查到，并且抄了的。</P>
甚至，连舒月珍在户籍司录那所使用的所有假名和假造籍也被一一列出。</P>
再后面才是整封信的重头戏，一，要想活着离开如今形势严峻，戒备森严的河京，便在五日内拿出二十万两白银。</P>
二，罗列出颜青临在各地各处的所有铺子和联络点。</P>
也是这“二”，让舒月珍避开虞彦驰和闻黛。</P>
农妇道：“清阙阁从不管闲事，我们与他们亦无冤无仇，怎么忽然开这么大的一张口。”</P>
舒月珍若有所思道：“这几日一直盯着我们的那家米粉铺，会不会就是清阙阁的。”</P>
“如果是，那是报复我们今日派人过去？”</P>
“如果不是呢？”舒月珍道。</P>
“如果不是，那就是两伙人盯上我们了。”</P>
舒月珍竖起所有信封，目光定定看着它们：“你刚才没有说错，清阙阁与世无争，从不管多事，而且这不是小事。颜夫人身后站着的可是大平朝的新帝，是一手灭了大乾，将宣延帝赶出永安的霸主。不管现在是一伙人，还是两伙人，不管是清阙阁自己写的，还是帮别人递。这清阙阁，它在惹它不该惹的人。”</P>
农妇道：“是很蹊跷，如果是帮别人所递，什么样的人能让清阙阁如此自毁风骨和名声，它不要闷声发大财，清净度日了吗？”</P>
“是啊，”舒月珍喃喃，“以自己的名义帮别人递信，它不管知不知道信上内容，都可见它对此人极其看重，甚至不惜触怒颜夫人。”</P>
“那这两个条件……”</P>
“当然不应，我舒月珍是什么人，岂由着别人揉圆搓扁？”</P>
她起身取来一盏圆腰矮鼓小画缸，将信都扔了进去，取出火折子点燃。</P>
大火吞噬信纸，舒月珍冷冷道：“清阙阁不要我好过，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真以为拿个穆贵妃就能威胁到我吗？我若是将和阳平公主往来的书信交出去，我看这位贵妃要不要拿命来保我！”</P>
这些书信若真公开，别说阳平公主必死，就连李豪这个准皇储都要被打入地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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