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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盘小菜，两碗热汤，柳河先生随着夏昭衣迈进厅堂时，口水都出来了。</P>
他望了圈，觉得少了些什么，让夏昭衣等等。</P>
柳河先生转身离开，在厨室撞见端着两盘炒菜出来的沈冽，止步问道：“沈少侠爱喝什么酒？”</P>
“晚辈今夜不能喝酒，”沈冽说道，“明日一早便走，不易喝酒。”</P>
“一杯都不可么？”</P>
“……晚辈不胜酒力，一杯都会嗜睡。”</P>
“好吧，”柳河先生拢眉，“差点忘了你们的身份，可这一桌好菜，不喝上几杯，委实可惜。”</P>
“若先生不介意，晚辈便以茶代酒？”沈冽说道。</P>
“我那行藏老窖，可是我珍藏数年的，始终寻不到机会来喝，今夜难得雅兴，庭院热闹，也有故人，唉。”柳河先生叹气。</P>
“……”</P>
“无妨无妨，我自己喝，你快些去吧，那丫头一个人在里面兴许会乏，你去陪陪她。”</P>
“好。”沈冽应道。</P>
夏昭衣倒不会乏，眼下正在看柳河先生挂在厅堂里的字画。</P>
听得沈冽进来的动静，夏昭衣回过头来，唇角浮起笑意，说道：“柳叔是去拿酒了吧。”</P>
“嗯，”沈冽淡笑，“他兴致颇好的模样。”</P>
夏昭衣走去，望了眼桌上热腾腾的精致菜肴，说道：“可惜明日便走了，若今后有机会，着实想来陪柳叔再住几日。”</P>
沈冽看着她，说道：“会有这样的机会的，对了，你那负伤的朋友，需送些饭菜过去么？”</P>
“他不是我朋友，”夏昭衣一笑，“顺手捡的。”</P>
“……你不认识？”</P>
“今日见他为兄弟之死而悲痛，我心生不少感触，而且，没办法见死不救。”</P>
沈冽点了点头：“嗯。”</P>
“晚些我送药过去吧，”夏昭衣说道，“他拳脚功夫不错，只是不知他性情和来历，我会在此多留几手，以防他对柳叔不测。”</P>
“嗯，”沈冽说道，“若要留后手，最好直接将坐镇营中的那些兵马利用起来。”</P>
“你怎知我有此打算？”夏昭衣又笑了。</P>
“什么打算？”柳河先生抱着两坛酒进来，“阿梨，你们在说什么？”</P>
夏昭衣过去接来其中一坛，放在桌上后笑着说道：“我在同沈郎君说，柳叔是只老狐狸，以前常把人卖了，人还替你数钱！”</P>
“哈哈哈……”柳河先生摆手，“俱往矣，俱往矣。”</P>
桌子不大，菜虽然多，但每样份量中等。</P>
入席坐下，柳河先生倒起酒来，非要给沈冽和夏昭衣都倒上一小盏。</P>
两个人都是极其自律的人，眼下入夜已深，明日还要赶路，那一小盏酒，他们半滴都不去沾。</P>
柳河先生吃得慢，聊得多，酒喝得更多，因与故人子女一聚，所以待酒劲上头，所聊便也都往故人去。</P>
从夏文善开始说起，聊到昔日定国公府的辉煌，随后，聊到了夏昭衣。</P>
夏昭衣在旁边吃东西，边陪他聊，听到他一个劲的夸着自己，她半点害臊与不自在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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