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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衣皱眉，正要开口，支离先说道：“师姐，的脸色好吓人！”</P>
夏昭衣抿唇，说道：“嗯，我们不说话了，尽快出去，出去再说。”</P>
“若是撑不住的话，我背，”支离说道，“我背的动的。”</P>
“我还想背呢，”夏昭衣说道，“不说话了，走。”</P>
又遇数次颤动，一次比一次严重。</P>
两旁石墙沙块簌簌落下，地面严重往后倾斜，伴随一次巨大声响，有大量水声自他们出来的那方地室传来。</P>
夏昭衣拉着支离，脚步渐渐虚浮，漫天匝地的困顿感频频要将她往昏暗里拉去。</P>
尽头狂风袭来，支离目瞪口呆：“师姐，好像没有路了……”</P>
“有的，”夏昭衣吃力的说道，“师父留的灯，就一定会有路，高山是路，江海也是路，能爬能游，都是路……”</P>
“师姐？”支离朝她看去，她最后的声音，缥缈的快听不清。</P>
“我现在要多说说话了，”夏昭衣说道，“别理我，我说话会好受点。”</P>
支离担忧的说道：“我给说说故事吧。”</P>
夏昭衣弯唇，淡笑道：“傻，听故事更容易睡。”</P>
“那，那我不说了。”</P>
夏昭衣笑了笑。</P>
说是要多说说话，但着实不知能说什么，她努力强撑着自己的意识，尽量加快速度。</P>
脚下之土从平地变为斜坡，让他们多费许多功夫，尽头出来果真有路，左手边一道险峻石阶，石阶上泥石因倾斜而崩坏，一道缝隙裂开极大。</P>
支离一步迈上，抢在夏昭衣前头，高举手中灯座望了眼周遭，这才回身拉她：“师姐当心。”</P>
话音方落，整片大地往南再度倾去，二人齐齐跌地，险些摔回廊道。</P>
支离撞到伤口，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呼痛，疼的满眼泪花。</P>
夏昭衣忙扶起他，看了眼伤口，暗道不好。</P>
“不碍事的师姐，”支离唇色苍白，说道，“快走，我们先上去。”</P>
说着，拉着夏昭衣往上面攀爬。</P>
夏昭衣支着崖石跟上去，虽然难受，但对环境的超强判断力和与生俱来的危机意识感，让她身体所选择的角度和落脚点，都倾向于目前能及的最安的选择。</P>
四野风声如啸，二人衣裳头发在风口处猎猎而作，崖边风大，他们弓着身子，伏的极低。</P>
支离手里的灯盏已打翻了，凭借的是夏昭衣手里的一豆灯火。</P>
“有尸体！”上去后，支离望着地上已挤做一堆的尸体们说道。</P>
夏昭衣看去一眼，转目看向其他地方。</P>
地上石砖突起，出现许多裂缝，太过空旷庞大的平地，凭她手里之光，望不到尽头。</P>
“师姐，”支离又说道，“我们两个人，像蚂蚁一样渺小。”</P>
夏昭衣摇头，一片判断地形方位，一边说道：“我们不渺小，我们只是病了，伤了。”</P>
话音落下，远处蓦然一声惊天巨响，似万雷齐炸，天地轰鸣。</P>
夏昭衣一凛，当即朝那些尸体奔去。</P>
“师姐？”支离惊声叫道。</P>
话音还未落下，他们脚下的大地瞬息塌陷，他登时失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