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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便会出现糟糕局面。</P>
第一个大丹炉，里面是一排药丸，已经硬的如石头了。</P>
柔姑取出来，以巾帕包着在地上砸，她力气大，却砸数下才开裂。</P>
药丸里面包裹着红心，柔姑拿起给沈谙看，沈谙准备放鼻下嗅，被柔姑拦住。</P>
沈谙没有继续，将其余药丸收起，看向第二个大丹炉。</P>
柔姑也看去，下令道：“开。”</P>
第二个大丹炉里同样还是黑色的药丸，第三个亦如是，但是第三个丹炉的药丸要柔软很多。</P>
沈谙令人收起，转身往石台后边看去。</P>
那边有一条大路，往下是近三丈宽的石路，台阶古旧，多处破损，沿路又有毒蛇，自斗的厉害，其中一条毒蛇正在吞噬另一条。</P>
空气变寒，冷风从下吹来，风里隐带一股花香，极淡。</P>
沈谙看着入口，忽然不敢下去了。</P>
这边的地面要低于前边，加之石台很高，站在此处下眺，似站在京都的酒楼三层外。</P>
下边没有火光，所以往深处，视线便什么都看不到了。</P>
沈谙静静的望着黑暗，斜飞入鬓的双眉轻皱着，那蒙面的纱布在方才呕吐前被摘下，侧容俊朗如刀刻，眉骨深邃，鼻梁高挺，皮肤因久病而白的几乎透明。</P>
柔姑没有出声，站在他身后五步外，沉默的看着他的后侧影子。</P>
“若这也算是一个炼丹室，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了。”沈谙说道。</P>
“对……”</P>
沈谙沉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进来多久了？”</P>
“约莫有一日了吧。”</P>
“知彦离开多久了？”</P>
“两个时辰左右。”</P>
“好，”沈谙点头，望着黑暗的目光变得虚浮，说道，“那我们便下去吧。”</P>
倒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山高水远的地方都去过，若再找不到，就去其他地方找。</P>
只要没死，就一直找下去。</P>
他的命，他自己续。</P>
石阶往下，一路将灯座点亮，灯座里的灯油皆充盈干净，足以证实他们之前所想，这里真的有人。</P>
石阶很长很长，空气里的花香渐渐浓郁，等通往下面，出现一个空旷的分叉口，共三条路可选。</P>
“我的头都大了。”沈谙说道。</P>
话音方落，远处不知何地传来一声轰鸣巨响。</P>
他们的耳朵倒不至于受惊，因为离得非常远，只能隐约感受脚下的动荡，以及一直在飘荡的悠长回音。</P>
“是那边。”柔姑看向右前方。</P>
“往右？”沈谙说道。</P>
柔姑双眉微拢，不敢做主。</P>
“不过这毒蛇，当真是从这里放上去的吗？”沈谙似自言自语般说道，“这毒蛇，去的未免太远了。”</P>
“会不会有暗格？”柔姑的眸子在四周转了一圈，又道，“公子，这里的灰尘好少，与我们来时完全两样。”</P>
沈谙淡淡一笑：“有趣。”</P>
说着，他抬脚往前走去，所去正是右前方。</P>
远处又响起巨响，脚下的动荡要较之前更为清晰。</P>
随着他们一路过去，沿路的灯座都被点亮，这里的廊道石壁更新更干净，雕纹更精细，就连铺地的陈砖都修葺的光滑平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