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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夫人同凤姨她们一起离开。</P>
经过龙虎堂的时候，卞夫人停下来进去同卞八爷说话，凤姨她们则直接朝下山的路回去。</P>
夏昭衣蹲在一处荒废的屋脊后边，捏着根树枝在有些湿润的地上描画着山上地形。</P>
远远听到动静后抬起头，恰好看到是后院这群仆妇们。</P>
高个子仆妇被几个妇人挽着胳膊，她现在已经可以自行行走了，愤懑的看着走在前面的凤姨，很想冲上去问问她，到底是为什么。</P>
凤姨面色冰冷，阴沉的走着。</P>
所有的妇人跟在她身后，非常安静。</P>
连余妈都有一些不自在，不敢上前同她说话。</P>
夏昭衣微微拢眉，放下手里的树枝站起，上前走到坍圮的墙垛外，看着她们离开。</P>
这边一整段路都很荒寂，杂草丛生，再往前面走小半柱香才能看到一个墩台。</P>
这么长一段地方，一个守岗的人都没有，这让夏昭衣觉得奇怪，这才在这停下。</P>
现在遇上了凤姨她们，看她们脸色，似乎都不太好。</P>
桥断了之后，夏昭衣想过这些人会有各种各样的解决方法，但着实没想到，他们会真令这些仆妇绕这么一大圈挑东西过来。</P>
倒不是把这些山贼想的多仁慈，而是下雨过后的山路湿滑难行，万一失足，浪费的可都是辛苦抢来的口粮。</P>
那么多可以吃得上饭的方法，怎么就选了这最笨的一个呢。</P>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那么想必对她动手打了怜平的事情应该是知道了。</P>
也无妨，明天知道和现在提前知道，并没有什么不同。</P>
仆妇们的脚步疲累，支着竹杖走的很辛苦。</P>
夏昭衣看到余妈的背影，想了想，再转头看向西北方向。</P>
或许，就当帮余妈一把吧。</P>
她折回去看地上的地图，随手一抹，转身朝西南角走去。</P>
仆妇们下了山，经过来时那段路口时，大家的脸上都很平静，仿若那边没有尸体，她们眼睛都没斜去一下。</P>
直到下到山脚，行至往后山去的平地上时，余妈才有些忍不住，回头朝身后看去。</P>
凤姨在前面也停下了脚步，回身等着她。</P>
余妈收回目光遇上凤姨的眼睛，皱了下眉，朝她走了过去。</P>
其他仆妇们见凤姨停下，也都纷纷停步，凤姨淡淡道：“你们先回去吧。”</P>
仆妇们一言不发的，又继续往前走。</P>
凤姨看着走近的余妈，低声说道：“还在担心那阿梨？”</P>
“嗯，”余妈点头，“我没有想到，你刚才居然会为了她而出头。”</P>
“你别把我想的多厉害，我只是因为先替你瞒下了她，后面就不得不继续瞒下去，否则我们两个都没有好下场。”</P>
余妈又点了下头，往前走去。</P>
她们已经跟那些仆妇们拉开好长一道距离了。</P>
“说吧，”凤姨边走边道，“你待这阿梨就跟待钱千千一样，是与其他女童不同的，钱千千力气大，办事能干，乖巧憨厚，你待她好我能琢磨出一些道理，可是你之前可从来不曾关心这阿梨过。”</P>
“我若说出来，怕是你也要看她不顺畅了。”余妈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