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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们都垂着头，不敢抬起。</P>
卞夫人收回目光，朝凤姨那边走去，说道：“这倒是辛苦你们了，山下的路特别不好走吧？”</P>
凤姨笑笑：“确实不好走，差点没给我们迷路了。”</P>
“不过你们来的也正好，刚好有一件事情想要问问你们。”</P>
卞夫人说完，看向旁边的彩明。</P>
彩明开口道：“怜平刚才在这里被人袭击了，她和素香都说袭击者是一个小女童，应该是你们后院的童奴。”</P>
“我们后院的童奴？”凤姨说道，“夫人，这话一听就不可信。”</P>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她们就是咬定了是你们后院的人。”卞夫人道。</P>
“实不相瞒，夫人，”凤姨皱眉，“不是我要说怜平什么，而是出了这事，我不得不开口说几句。怜平的性子着实有些泼，每次去我们后山都要闹的鸡飞狗跳，后院的女童看了她就怕，腿软的路都走不动了，更不提去袭击她。再者，女童袭击她，拿什么袭击？我们那最高的女童也就跟怜平差不多的个子，加上又有素香在，要怎么打得过她们？”</P>
“而且夫人，”彩明这时也道，“那边的桥可是坏了的呢。”</P>
卞夫人点点头，道：“你把素香叫出来。”</P>
“嗯。”彩明回过头去，大叫，“素香，出来！”</P>
素香在屋里听到，松开怜平，让小书帮忙扶着，应声道：“来了！”</P>
卞元雪好奇的看着她，对旁边的立兰道：“走，我们也去看看。”</P>
“凤姨来了，”彩明道，“你跟她对对，看看是不是有那样一个女童。”</P>
“嗯。”素香点点头，看向凤姨，“这女童很小个，瘦了吧唧的，手里拿着一根奇怪的鞭子，怜平过去要打她的时候，她忽然从小盒子后面抽出了鞭子，对着怜平就挥了过去。怜平没有防备，落了下手，之后就没办法反抗过了，这才被她打成了那样。”</P>
“小盒子？”余妈说道。</P>
“是啊，她抱着一个盒子，我琢磨着，那盒子后面应该有个孔，所以她才抽出来那么快。”</P>
余妈愣了，凤姨侧过头来和她对望，两人都在对方眼中读出了一个人名。</P>
“怎么？”卞夫人看着她们，“你们是不是想到了什么？”</P>
余妈微不可见的摇了下头，紧紧看着凤姨。</P>
凤姨敛了神，看向卞夫人：“没有，就是在想，我们后院好像没有走丢的女童，那边的桥不也是断了吗？”</P>
站在她们不远处的高个子仆妇面色白了一白，想起了那个阿梨。</P>
她咬唇，很想开口，可是听到凤姨这样说，便忍了下来。</P>
“那有没有可能是桥断了之前过来的呢？”素香不甘心的问道。</P>
“我刚才说了，”凤姨道，“我们好像没有走丢的女童，桥都已经断了，她还怎么回来？”</P>
“不可能的，”素香气恼，“我亲眼看到的就是一个女童。”</P>
高个子仆妇忍了忍，没忍住，叫道：“夫人，我知道是谁！”</P>
众人朝她看去，高个子仆妇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看着，紧张的不行。</P>
“说啊，是谁。”彩明叫道。</P>
“她，她是阿梨。”高个子仆妇结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