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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黑暗之眼的带头大哥？”他问。
“是的！”山攀点点头，压低了声音，“他们大都经营着一份伪装成合法公司的地下产业，看到那个黑人了吗？”
林书乾抬起头，看见一个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男人从白色保时捷上下来，朝这边走过来。
“他叫舒茨，美国人。”山攀等那个人走进了酒楼，才开口说，“他是一家制药公司的老板，其实那是个屁的制药公司！就是他妈的用来做毒品交易的掩护。”
“你呢？”林书乾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你是干什么的？”
“我？我他妈就是个小弟！”山攀笑出声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个老头吗？在同志酒吧里，坐我对面的那个。他外号叫白毛虎，我们都叫他虎爷，那家同志酒吧就有他的股份，我就是跟他的！”
“你这么一说，那我是跟谁的？”他在地上捻灭了烟头。
“你谁都不跟，你直属于黑桃K！我说真的，哥们儿，你可比我厉害多了！”
这时又有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队列里，走下来的是一个骨瘦如柴，穿着花衬衫的小个子男人。
林书乾看着他带着几个小弟一脸昂然地从身边走过，并留下了一股浓浓的咖喱味。
他猜那是个印度人。
“这个人你应该见过吧？”山攀问。
“我见过？”他皱起了眉头，“我怎么会见过？”
山攀带着疑惑瞥了他一眼，“苏克啊！那个开汽车旅馆的死拉皮条的，你上次不是去他那里取东西了吗？”
“哦！”林书乾恍然大悟，“上次……他不在店里，我没见着他！”
“他不在店里？那你见到的应该就是阿猜了，他的狗腿子！”
林书乾有些心虚，于是赶紧转开了话题，“我们什么都不用干，就在这里蹲着吗？”
“想什么好事呢？”山攀看了看时间，站了起来，“这会儿人估计都到齐了。走吧，哥们儿，上去站岗！”
他跟着山攀上去，在楼梯拐角处脱了鞋，又往上走了几级，看到二楼走廊里灯光明亮，很多房间的门旁边都站了两个人。
“这就是你说的站岗？”他停在楼梯上，拉了拉山攀的衣脚，小声问。
“是的，哥们儿！我说过很无聊的！右边是鹰派，左边才是鸽派，别站错边了！”
他又说了一声幼稚，踏着沉重的脚步往上爬，然后跟着山攀找了一扇没人站的门，一人一边站好。
他想说话，不知道这里允不允许。但他注意到对面的人都挺着胸一动不动，好像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于是他放弃了说话的念头。
他听到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而且是在奔跑，接着就看到一个人影从楼梯口冲了上来。
他没敢转头，用余光跟随那个人影，瞥见那个人飞速地跑到了走廊尽头，在右边的房门上敲了敲。
门开了，紧跟着是一声枪响，门又关上了。
林书乾吓了一跳，脑袋空白了几秒钟，然后他就看到两个人拖着一具还在流血的尸体从身前经过，下楼去了。
迟到的代价，他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