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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恐怖的压力席卷付雨。压力之大，让付雨感受到自己动弹不得。
这并不是真正力量的压力，付雨的身体也并非无法移动，这是一种异样的压力，让付雨感受到自己被威胁，不能移动。
很明显天神动怒，而这也是第一次天神对付雨动怒。
哪怕第一次见面时，付雨对天神的态度十分恶劣，但天神也没有对付雨发过脾气，无视付雨的冷漠态度，或者一笑而过。但这一次完全不同，这股威压让付雨感受到随时丧命的危机。
付雨紧张吗？
确实紧张，面前之人的实力极强，她根本无法反抗。谁也不想死，她自然会紧张。
但紧张归紧张，付雨并没有停止思考。她立刻确认天神对九万年的历史极为看重，而且就连战争都没有让天神太过在意，但这件事却如此在意，说明天神极有可能与九万年历史有着莫大的关系。
不过……这种压力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便消失。这自然不是付雨的能力，而是天神控制自身，不再释放压力。包括天神冰冷的脸色也迅速消散，恢复到刚刚的样子。
只是天神的声音还是变了，与刚刚的自然不同，出现一丝冷意，俯视付雨问道，“是你自己想问，还是他们想问？”
他们，自然指的是八古氏族。
压力消失后，付雨毫不掩饰轻吸一口气，仰视天神，并没有因为刚刚的压力而收敛，说道，“来之前我问过他们，他们谁也不敢说话。没得到你的许可前他们连表态也不敢，所以我干脆先来找你。”
听到付雨的回答，天神淡淡说道，“他们不敢，但是你敢，而且你已经在查，对不对？”
“……”
付雨没有回答，星眸也没有发生变化，看着天神。
“那么，帮你查的人是谁？”不需要付雨回答，天神继续说道，“你没有时间，八古氏族没有这个胆量，就只剩下陆安了。”
听到‘陆安’二字，付雨的柳眉立刻锁起，星眸也瞬间变得冰冷，毫不客气对天神说道，“我警告你，不要做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
警告？
天神微怔，跟着哈哈大笑。
“哈哈哈……”
天神真的一点也不生气，发自内心的不生气。笑声也完全是真的，开心也是真的，仿佛这句话不是警告，但笑声中也没有嘲笑之意，只是纯粹的开心。
付雨锁眉看着天神，她知道以自己的实力说出这句话很可笑，但她不在乎。
天神的笑声持续很久才逐渐停下，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大笑，心情也明显好了很多，重新看向付雨说道，“你知道已经有多久没人威胁过我了吗？你知道威胁过我的人下场如何吗？”
付雨柳眉紧锁，反问道，“我有必要知道吗？”
“的确没有。”天神依然带着笑容，说道，“我活到现在，只有一个人的威胁对我有意义。你的威胁我接受了，我希望你能成为下一个。”
“……”
这句话的信息非常多，付雨立刻将这句话一字不漏记下，回去之后仔细分析。
“我要的答案呢？”付雨问道，“八古氏族到底能不能做？”
听到付雨再次问出这个问题，这一次天神没有再表现出动怒的情绪，而是一如既往的自然，淡淡说道，“能做，我不会追究责罚。”
得到天神的答案，付雨星眸一凛，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不多打扰，告辞。”
言毕，付雨便转身，从庭院中迅速离开。
只要在天神山上，付雨的一举一动天神都感知得清清楚楚，这不是用眼睛看，而是力量的感知。天神的感知一直跟随付雨到山腰的平台上，一直到付雨的身影消失。
付雨离开后，天神轻吸一口气，双眼变得凝重一些。
如果是战争之前，他绝不可能让八古氏族插手探索这件事。但如今形势变化，他也要做出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