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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竹面色难看，她低声呵斥：“让开！”
她可不想死在这青云山上。
叶芸淡淡开口：“先不着急走。”
松竹讪讪一笑转过身来，点头哈腰的讨好叶芸。妄图用这种方式来换取叶芸的信任，叶芸上下打量松竹：“你今日为什么要来李家村？”
“我们长老检测到李家村有大量灵气出现，所以特地派我来看看怎么回事。”
叶芸狐疑，“灵气？”
李家村就是因为没有灵气所以才被人类和妖界相互排挤的。最后是人族勉强接手管理。
松竹担心叶芸不信自己的说法，立马解释：“嗯！我排查过了，那群村民地里种植的灵草，就是灵气的来源。”
“前辈若是也想要这灵草，我拱手让给您就是。”
松竹说着，将储物袋打开，一股脑的将灵草倒在地上，献媚似的将灵草推到叶芸的面前。
大不了回去被骂一顿，但罪不至死。总比在这青云山上得罪这前辈要好。
“呵……”
叶芸轻声冷笑。
这笑声令松竹双腿打颤。惊恐的再次跪下，她惶恐不安：“前辈，您对晚辈有什么不满，晚辈一定改！”
“我对你没什么不满，只是你将我送给村民的灵草连根拔起，再让给我，这是什么说法？”
“……什么？”
这是面前这位前辈送给村民的？
“这些灵草他们说是山神送给他们的，怎么可能是您……前辈您在开什么玩笑？”松竹尬笑着说着，她小心翼翼的抬头观察叶芸表情，却发现叶芸皮笑肉不笑。
等等……
叶芸轻声开口：“我没跟你开玩笑。这里是我的辖区，那些村民在供奉的神，是我。难道说你觉得我很喜欢开玩笑吗？”
五雷轰顶。
松竹不敢置信的望着叶芸。
“你是山神庙里的那尊石像显灵？”
叶芸觉得松竹还真不如虎妖聪明。明明看上去挺机灵的一个蜘蛛精，怎么实际上这么蠢笨？
“不可能。李家村灵气匮乏，不可能有神明愿意待在这里的！而且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真的有神仙？你一定是在骗人吧！”
松竹自言自语的说着，最后一句突然大声：“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故意吓唬我的，前辈，你到底有什么想说的，有话直说便是，没必要拐弯抹角的骗我！”
虎妖用看傻子的目光望着松竹，“你觉得山神这么高深莫测的修为，有必要骗你一个小妖？”
虎妖的话瞬间点醒松竹。
“妖族族长说过，人类这里是没有真正的神的。你……”
人类世界无神，那她是什么？
那她曾经参与过的战役算什么？算她做梦吗？还是算她运气好？
她只是在这里睡了近一千年的时间，醒来变天了也就算了，自己居然被剥夺神籍了。
怎么？草头神就不算神？
片刻之后，通过跟松竹的沟通，叶芸才勉强了解了一些。
原来五百年前，经此一战之后，世间上的神明全部消失，仿佛人间蒸发。村民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而她确实因为偷懒，捡回了一条命。
叶芸眼神复杂，缓缓闭上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