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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臣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可那张永远温文尔雅的脸上略过了一丝的诧异。
他挑了挑眉，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最后看着鹿茉染将降枭一把推开，两步来到自己身边：
“周总，您今天和我哥哥谈生意是把他夺舍了吗，怎么对我这么凶？之前我哥哥对我，可不是这样的。”
她像只小狐狸，说完还晃了晃自己的手腕，腕子上带着一抹红色，是刚才被降枭捏的。
这话说得委婉，一边告状了降枭的粗鲁，一边又说降枭人其实不错，让人挑不出错来。
而且，还把降枭是哥哥的身份又一次坐实。
降枭有苦难言，张了张口后，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看着鹿茉染，眼底满是失望。
“降总，有话好好说。”
周宴臣不痛不痒地说了句，身后传来一阵奔跑的脚步声，Eda将签好的合同拿了过来递给降枭。
降枭看也没看，拿上之后就走了：
“周总，那我妹妹就拜托你了。”
周宴臣缓缓点头，看着降枭冷着脸走远，他让Eda出去送，关上门之后，上下打量着鹿茉染：
“鹿小姐，之前我会是觉着你这个人有意思，没想到居然这么有趣。”
“周总这是什么意思？”
周宴臣在沙发上坐下，而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着女人风情万种地坐在自己身边，举手投足间都是他最喜欢的味道，周宴臣的眼神倒多了几分不舍，收回目光的时候缓缓揉捏着太阳穴：
“之前我只是猜测，现在看起来，应该是猜对了。鹿小姐和降枭之前交往过，是吗？”
鹿茉染听后并不慌，扭过头迎上周宴臣带着玩味儿的眼神，自己也笑了：
“周总何出此言？”
“一切看似是上天的安排、命运的馈赠，但实际上都是早就做好的局，对吧？”
周宴臣从怀里拿出手机：
“他别人查不到的东西，我这里倒是方便得很。”
说着，他将手机推到鹿茉染面前——
上面是在一张监控照片。
鹿茉染在图书馆看书，地上一个看不到全貌的人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而不远处，降枭正在望向她。
鹿茉染：！！！！
萧雨烁不是说将那天的监控全部都买到了吗？？
为什么周宴臣这里还有！！
之前，鹿茉染还是很相信萧雨烁的办事能力的，他是一个做什么事儿都不留尾巴的人，每次都能处理得很漂亮，而且甚至还能藏一手绝活反杀。
这段录像，之前萧雨烁信心满满地对自己说全部都搞定了，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周宴臣的手机上！
一直精致的像是瓷瓶一样的脸终于松动了下来，就像是美玉上出现了一条裂缝，鹿茉染瞬间没了气势：
“周总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将手机缓缓收起，周宴臣笑得坦荡：
“我只是想要和鹿小姐合作。不谈情说爱，只谈钱，如何？”
瞬间，鹿茉染眼睛都亮了——
好啊！
谁说谈钱不好？
那可太好了！
可，周宴臣这个地位的人说出这种话，很难不让鹿茉染多想，不知道背后是个多大的坑！
她有些狐疑地看着男人：
“那就看周总出价有多大方了。”
周宴臣拿出钱包，从来里面几十张花花绿绿的卡里精挑细选了一张，放在桌子上推到了鹿茉染面前：
“基本工资一个月二十万，提成上不封顶。”
上不封顶？？？？
这是正经工作吗？
虽然之前鹿茉染跟着萧雨烁也不是什么正经工作，但显然，周宴臣这一款看起来更危险。
鹿茉染的手按在银行卡的另一端，两个人就这么势均力敌地对峙着：
“那周总需要我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