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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洛尘叫了一句，那少女听到声音，缓缓转过头来，不得不说那样貌在洛尘见过许许多多人中属于上等，特别是那水灵灵，充满着智慧和倔强的双眼，与姬玲珑那丫头很像。
少女身穿着白色休闲长裙，戴着一顶遮阳草帽，虽然看起来是一位柔弱少女，但是身上存在着一种女性很少拥有的英气和杀伐，很明显这一位并不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而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这也让洛尘提起了几分兴趣。
洛尘深知一个人的外表不过是皮囊，好看的人他的见多了，都有些审美疲劳了，所以洛尘看一个人，往往第一眼是看气质，再是看一个人的内心。
洛尘在打量着少女的同时，那少女同样以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洛尘，帅哥那些的，实际上少女也见多了，与洛尘一样有些审美疲劳了，所以她第一眼就是看洛尘的表现和气质。她想看看洛尘知道她是姬家大小姐之后会是什么表现，她本以为洛尘面对她的表现会是紧张，或者是眼中充满着贪婪和渴望，结果却是让她有些意外。
洛尘的双眼十分明亮，给人一种十分清明温柔的感觉，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这意味着在洛尘眼中，她与一个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哪怕面对她这样的存在，对方仍然能以平常心的对待。
特别是洛尘身上的气质，给了她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仿佛是天生高她一头一般，高这个世界任何一人一头。
“你就是胡方猿？”少女开口询问道，而洛尘点了点头。
“我是。”
“我们姬家也派出了一等一的当代天才，想不到居然还是被你拿到了第一，我的天赋不如那一位，自然也不如你。”少女口中的天赋，自然说的是能力前途、组合能力的悟性，对于能力的理解，各方面综合考虑。
“侥幸而已。”
“这可不是侥幸可以做到的，甚至即便是天赋超绝，如果意志力不强大，又或者最后关头太过于呆板愚蠢，这都会被淘汰，成为不了那个第一。通过那一系列的考验，未来才能成为那一等一的人物，并不是依靠实力就可以做到的。不过正式认识一下，我是姬家主家的大小姐，我叫姬九凰。”
“姬九凰……九乃极数，古有九五至尊的说法，而凰，前末世大蜀传说中有一种祥瑞，雄为凤，雌为凰，故有凤求凰。这一个名字，就足以看出身份高贵。”洛尘点了点头，而洛尘的这一通点评，让姬九凰十分舒服。
“想不到你的知识还这样渊博，我还以为在永夜灭世，文明断绝之后，这个时代都是一些只会打打杀杀的粗人。”
“业余爱好而已。”洛尘笑了笑，实际上这段时间他看了一些《我与永夜尸祖有一个约会》这一类的书籍，里面有一种说法，那就是想成祖，必须得会吟诗。
洛尘本是不相信的，但是想到本体洛尘空的表现，以及历代圣祖和尸祖往永夜陵逆命碑留下来的诗句，仔细一想好像真的是这样的。这年头，没有一点文化，还真的成不了祖，洛尘已经在思考着，他成祖的时候要不要吟一首。
“实际上，我有着三个问题，一直没有找到答案。”姬九凰盯着洛尘说道，而洛尘知道这考验来了，虽然说这是家族安排的联姻，但是姬九凰的身份明显在姬家之中不简单，如果她不满意，明显是可以要求换一个人过来的，反正一样是姬家人。
洛尘也无所谓，答得上来就答，答不上来他也并不在意……
“你说吧！”洛尘在一旁坐了下来。
“第一个问题，如果翅膀没了，一只鸟儿能飞起来吗？”姬九凰问出这一个奇怪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实际上无论是不能飞，或者能飞，皆不是正确答案，如果回答能飞，就必须进行证明，如果说不能飞，那么姬九凰就会说人一样能飞，并且不同于鸟儿天生有翅膀。
不过洛尘毕竟是活了那么多年，还拥有着洛尘空的记忆和经历的，想到了过去北境那一次，最初获得永夜尸祖名号的地方，当时的绝境，不就是被折断翅膀的鸟儿吗？可是他依然是高高飞起来。
“身虽残，翼未损。”洛尘平淡回答了这个问题，顿时就让姬九凰心中一震。
看着姬九凰那愣神的样子，洛洛尘缓缓说道……
“此翼非身体之上的翅膀，而是心中的翅膀，人类天生没有翅膀，可是依然可以依靠自己的努力和坚持，以及智慧，飞上天空。而鸟儿虽然天生有翅膀，可是一旦失去了征战天空的勇气，那翅膀也不过是摆设而已。一只鸟能不能飞起来，不在意翅膀是否存在，而是在于有没有扇动翅膀，冲上天空的决心和勇气。”
“可是现实何其残酷？”姬九凰说罢，伸手一点，不远处的一只鸽子就被击碎了翅膀……
“这又如何飞起来？无论多少次扇动翅膀，都无法飞起，你所说的不过是理想的空谈而已。”姬九凰看着那在地面上挣扎，尝试着飞起来的白鸽，苦笑着说道。
洛尘也对于这个叫姬九凰的少女提起了一些兴趣……
“一个人仅仅依靠坚持和努力是无法成功的，就如同没有了翅膀，无论扇动多少次，但是这样。可是你想过没有，可能只是缺少，或者在等待一个风云再起，一飞冲天的机会。如果没有能不断扇动翅膀的决心，即便风来时，也飞不起来。”
洛尘话音刚落，一阵强风吹来，那一只没有了翅膀的鸽子居然再一次飞到了空中……
“飞得那么高，会摔死的。”
“那就不掉下来，一直飞，一直前进，一直高飞不就行了。如果有一天落下，一定是死亡的那一刻，在此之前，至少我向往过那高天，挑战了高高在上的天穹，即便是那么的渺小而可笑。”
洛尘毫不在意地说道，而一旁的姬九凰听到洛尘这么说，看着洛尘的眼神都有些拉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