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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体内所有的悲伤、绝望与愤怒一股脑儿倾泻而出后，才慢慢缓过劲来。
他的情绪也逐渐归于稳定。
王永昊缓缓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向周围恢弘而陌生的一切，眼神中满是疑惑与迷茫。
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身处梦境，但这梦不再像之前那般混乱无序，而是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静谧。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宫殿的上首。
他周身一股死亡和恐惧的气息环绕，仅仅出现的瞬间，就让王永昊的灵魂都在止不住的战栗。
“你....你是谁？”
【意识之主，意识之神，有智生灵的主宰，吾。】
一道厚重且透着神秘的嗓音回荡在整个宫殿，听得王永昊的内心直发怵。
才逃脱世界末日的他，心里担忧着自己是不是又进入了一个魔窟。
正在他思索之际，那清脆的敲击声再次响彻在整个宫殿。
一段神秘学知识，以及梦境回忆讨论的知识一并传输进了王永昊的脑海中。
因为王永昊才经历外神的收割，承受能力应该也比普通人强的，所以程梵就直接把已经确定的外神信息一并传输了过去。
让他能明白收割他们世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场面顿时陷入了安静，王永昊瞳孔扩张的整理着脑中的记忆。
外神养殖场？收割？识海，识灵。
“原来是这样，原来我们都只是牲畜的养料！”
“神灵不过也只是餐食，人类更是渺小和卑微，原来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原本被普通人知晓或许会当场疯掉的神秘知识，在王永昊眼中却只是一个的真相，一个自己世界被毁灭的真相。
王永昊望着上首的身影，不知怎么的，明明祂的气息如此恐怖，让人心生敬畏，但让王永昊总感觉到一种亲切感。
这种亲切感似乎来自于灵魂。
联想到离开另一个世界之时，那名主教将斧头融入自己的灵魂。
他也猜测可能是那把斧头的原因。
就在他疑惑之际，那道厚重且神秘的嗓音再次响起。
【想复仇吗？】
复仇？王永昊闻言顿时惊诧，那外神的实力他是亲眼看见的，别说复仇了，他就连简单的直视，灵魂都会癫狂。
当时那位独自撑起天地的神灵都无法抵挡外神的随意一抓，就更不要说他一个普通人了。
虽然眼前的神灵给人的感觉也很强，但比起那位外神带来的压迫感来说，还是差得太远了。
程梵心里无奈，明白必要的流程还是不能少。
随即他气息猛的扩散，随后操控王永昊的感知，嫁接外神给他的第一感官，并在此基础上增加数倍。
只是一瞬间，王永昊的大脑直接当场宕机，恐惧，癫狂，强大，超越人类理解，超越人类认知。
他面色苍白，整个身体就像是触电了一般在止不住颤抖，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笼罩他的全身。
也就在他情绪又要失控的一刹那，一声清脆的响声中断了他的惊恐，模糊他对刚刚的气息感受，只留下他对自己害怕时的认知。
此刻瘫坐在地上的王永昊牙齿不停的打颤，他望着上首的身影，对于之前的质疑感到可笑。
‘这哪里是一位普通的神灵，这是能与外神媲美的强大的神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