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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不需要。”陆扶摇微微握紧了拳头，她无法忍受别人牺牲自己来成全她，更何况这个人是反派云念，是她的徒弟。
云念似乎伤心了一下，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师尊别生气了，我以后也要送很多很多宝贝给师尊，让师尊高兴。”
“也？”
“如果师尊收了，是不会就不会再收别的师叔掌门的礼物了？”云念天真地问，漂亮的小脸笑得十分卑微：“这样的话，他们就不用来烦你了吧。”
陆扶摇心底有了动容，原来他看得出来，自己很讨厌那些人，小小年纪就知道察言观色了。
“你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懂，不用这么做。”那些人明明是来贿赂她的，可不能让小反派走上弯路。
云念却暗自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字字清晰地回复道：“他们能做到的事，小念也能做到，师尊的身边只需要小念一个就够了。”
陆扶摇愣愣地看着他，看见他满眼的无畏跟认真，仿佛将一颗真情掏出，烧的她身上滚烫。
可是陆扶摇对云念本来就是带有目的的啊，他这么真心真意，陆扶摇反而过意不去。他其实用不着对自己这么好，像是自己骗了他一样，明明安然度过拜师剧情，自己就可以性命无忧了，江湖的结局也将会被改写为he，到时候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当云念又面对昔日那个刻薄寡恩的陆扶摇，又当会如何呢？
她想都不敢想，因为太可怜了。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确定，无言地下了床，满脑子还是他说的话：“不要想那么多，你最近几天就好好休息。”
“好，都听师尊的。”
云念笑吟吟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直到她远走之后，才狡黠地擦了一下嘴边的血迹。
师尊……
吃到了哦……真好骗。
知道宴席快结束了，云念躺回了床上，抱着残有陆扶摇余温的被子，满足地睡了个回笼觉。
又过了几日，云念重新进入了司天典狱，侍卫告诉他，池景山现在已经迹类疯迷，整体就是呆呆地看着地面，现在是问他什么都不肯说。
云念打开了牢们，跟池景山面对面坐了一下午，谁也不知道那天两个人究竟聊了些什么，最后，他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哪怕大脑已经乱成一团，他还记得陆扶摇说今天要跟他一起吃饭，当他失神地走到流云殿的时候，天空中飘起了毛毛细雨，掩盖了他的血腥气。
当陆扶摇走出来，他已经在雨中站了有一会儿了，她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样子，选择转移话题：“吃饭吧。”
她正打算转身回屋，云念蓦然抬眸，嘴唇颤抖着发出声音：“师尊，我杀人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陆扶摇脑中的弦“啪”的一下断了。
球球了，她是真不想知道他那些劳什子的事儿，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你杀人了也要吃饭啊。”陆扶摇回首：“进来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陆扶摇顺手拿起一块锦布，转身温柔地给他擦拭脸上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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