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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手碰到温酒胸前时,脸色突然一变:"你是女的?"
糟了!温酒的束胸布被发现了。没有犹豫,她猛地抬膝击中赵鸿渐胯下,在他痛呼弯腰的瞬间,一个手刀砍在他后颈上。赵鸿渐轰然倒地,两个亲兵还没反应过来,温酒已经如鬼魅般窜出马厩。
"有奸细!抓住她!"亲兵大喊。
温酒在营帐间灵活穿梭,身后的追兵越来越多。她必须尽快离开军营,否则一旦被抓,不仅自己性命难保,还会连累萧景琰。
前方就是营地边缘的栅栏,温酒加速冲去。就在她即将翻越的瞬间,一支箭呼啸而来,深深扎入她的大腿。
"呃!"温酒闷哼一声,强忍剧痛翻过栅栏,跌入外面的灌木丛中。追兵的喊声越来越近,她咬牙拔出箭矢,撕下衣角草草包扎,然后一瘸一拐地向远处的山林逃去。
山林中,温酒靠在一棵大树后,大口喘息。腿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鲜血已经浸透了临时包扎的布条。更糟的是,她发现箭头上有毒——伤口周围的皮肤开始泛黑,与当初太子那支毒针的症状一模一样。
"七日断魂..."温酒苦笑。这种剧毒若无解药,七日必死无疑。而她上次能活下来,全靠萧景琰给的九转还魂丹——如今那救命丹药远在京城栖梧苑的妆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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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追捕的声音已经远去,但温酒知道赵鸿渐不会轻易放弃。她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处理伤口,然后想办法警告萧景琰——赵鸿渐是内奸,而且军中可能还有更多叛徒。
借着最后的天光,温酒发现山腰处有个隐蔽的山洞。她拖着伤腿艰难爬去,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山洞不大,但足够藏身。温酒取出随身携带的短刃,在伤口上划了个十字,让毒血流出。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几乎晕厥,但她咬紧牙关坚持着。暗卫训练时,教官曾说过,疼痛是活着的证明。
简单处理完伤口,温酒开始思考下一步。她不能回军营,但必须让萧景琰知道赵鸿渐的背叛。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直接去见萧景琰,虽然这意味着她必须承认自己违抗命令偷偷跟来。
夜色完全降临,温酒拖着伤腿向军营方向摸去。她知道萧景琰的习惯——每晚子时,他都会独自在中军大帐后的空地上练剑,这是最好的接触时机。
军营的戒备比白天更严,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温酒潜伏在阴影中,耐心等待换岗的空隙。终于,她抓住机会翻过栅栏,躲过一队巡逻兵,悄悄接近中军大帐。
果然,帐后的空地上,萧景琰正在练剑。月光下,他的身影如游龙般矫健,剑光如水,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杀伐决断的气势。温酒藏在附近的粮草堆后,等待他练完。
一刻钟后,萧景琰收剑入鞘,拿起一旁的汗巾擦了擦脸。
"出来吧。"他突然说道,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从你靠近栅栏时我就发现了。"
温酒心头一震——不愧是宁王殿下,即使她受伤行动不便,依然逃不过他的耳目。她深吸一口气,从藏身处走出,单膝跪地:"参见王爷。"
萧景琰猛地转身,眼中闪过震惊、愤怒和担忧的复杂神色:"温酒?!"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拉起她,"你...你怎么在这里?你的腿..."
温酒抬头,第一次在萧景琰脸上看到如此明显的惊慌。她想说什么,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腿上的伤口如火烧般剧痛。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她努力聚焦在萧景琰脸上:"赵鸿渐...通敌...马鞍...毒针..."
黑暗吞噬了她的意识。
再次醒来时,温酒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宽敞的帐篷里,身下是柔软的床铺。腿上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过,但仍然灼痛难忍。
"醒了?"萧景琰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温酒转头,看到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下有明显的青黑,似乎一夜未眠。帐内没有其他人,显然萧景琰已经屏退了左右。
"王爷..."她挣扎着要起身,被萧景琰按回床上。
"别动,伤口会裂开。"他的声音低沉而严厉,"你知道那是什么毒吗?"
温酒点点头:"七日断魂。"
"知道还乱跑?"萧景琰突然提高了声音,眼中燃起怒火,"你知不知道,再晚半个时辰,毒素就会侵入心脉!"
温酒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萧景琰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情绪:"军医暂时用药物压制了毒性,但...我们没有解药。"
"我知道。"温酒轻声说,"王爷,赵鸿渐他..."
"我已经派人监视他了。"萧景琰打断她,"在你昏迷时说了很多...关于马鞍下的毒针,关于他勾结北狄的事。"他苦笑一声,"我早该发现的。"
温酒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剧痛打断。她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但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出卖了她。
萧景琰立刻倒了杯水,扶起她小心喂下:"疼就别说话。我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回京取解药了。"
温酒摇头:"来不及...京城来回至少要十日..."她强忍疼痛,"王爷,我的身世...那块龙纹玉佩..."
"现在别想这些。"萧景琰握住她的手,"你只需要好好养伤。"
温酒固执地继续:"赵鸿渐和北狄人...他们要在月圆之夜前找到玉佩...就在军中...可能和淑贵妃有关..."
萧景琰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这些?"
温酒简单说了自己在林中听到的对话,以及父亲信中关于玉佩的内容。随着讲述,她感到越来越虚弱,呼吸也变得困难。
萧景琰注意到她的变化,脸色更加凝重:"毒素开始影响呼吸了。"他起身走向帐外,低声吩咐了什么,很快带着军医回来。
军医检查后,把萧景琰叫到一旁低声交谈。温酒虽然听不清内容,但从军医摇头的样子来看,情况不妙。
军医离开后,萧景琰回到床边,表情已经恢复平静,但眼中的担忧无法掩饰:"军医说毒素扩散太快,常规药物已经压制不住了。"
温酒并不意外。七日断魂之所以可怕,就在于它会随着血液流动逐渐侵蚀全身,最终在剧痛中夺人性命。上次她能活下来,全靠那颗珍贵的九转还魂丹。
"王爷...不必为我担心。"她勉强微笑,"暗卫...随时准备为王爷而死。"
"闭嘴!"萧景琰突然厉喝,眼中怒火更盛,"我不准你再说'死'字!"他双手撑在床沿,俯身逼近她的脸,"温酒,你给我听好了,我要你活着,这是命令!"
温酒怔住了。萧景琰的脸近在咫尺,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翻腾的情绪——愤怒、担忧、恐惧,还有...更深的东西。
"王爷..."她轻声唤道。
萧景琰突然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多了一丝决然:"我亲自送你回京。"
温酒震惊地看着他:"不行!军中需要王爷,北狄随时可能进攻..."
"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事。"萧景琰斩钉截铁地说,"我已经安排好了,由林将军暂代军务。我们轻装简行,日夜兼程,四日就能到京城。"
温酒想说这太冒险了,万一北狄趁机进攻,万一赵鸿渐还有同谋...但一阵更剧烈的疼痛袭来,她忍不住呻吟出声,眼前一黑,几乎再次晕过去。
萧景琰立刻扶住她:"坚持住,温酒。"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温柔,"还记得我出征前说的话吗?等我回来,你要告诉我你的心意。"
温酒努力聚焦视线,看着眼前这个她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男人:"王爷...我..."
"别现在说。"萧景琰轻轻捂住她的嘴,"等你好起来,亲口告诉我。"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我命令你好起来。"
温酒想笑,却变成了一阵咳嗽。她能感觉到毒素正在体内蔓延,每一寸肌肤都像被火烧一样疼痛。但她不想让萧景琰担心,于是强撑着点点头:"遵命...王爷。"
萧景琰站起身,恢复了那个杀伐决断的宁王形象:"一个时辰后出发。我会准备好马车,尽量减轻颠簸。"他转身要走,又回头补充道,"对了,你的东西我都让人从商营取回来了。"
他指了指床边的矮几,上面放着温酒的包袱和...那把刻着"待归"的短刃。
帐帘落下,萧景琰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温酒艰难地伸手拿起短刃,抚摸着上面的刻字,嘴角微微上扬。无论多痛,她都会坚持住,为了那个说要亲自送她回京的男人。
一个时辰后,一支精干的小队悄然离开大营。最中间的马车里,萧景琰亲自抱着已经陷入半昏迷的温酒,不断催促车夫加快速度。
"坚持住,温酒..."他在她耳边低语,"这一次,换我来救你。"
马车向着京城方向疾驰而去,扬起一路尘土。而在他们身后的大营中,一双阴鸷的眼睛正注视着这一切,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