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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不处。你别靠近了,我我我,可是有功夫傍身的.....”
“呵呵,逗你的。我才不喜欢像你这种初出茅庐的新生。”果不出其然,这位甲学姐背了下背包后,确实感受到了分量挺大,但也不至于完全背不动嘛...“欸,我说,她是你女朋友吧?”甲学姐指向慕雪清。
“误会了误会了,我们才刚认识。”
“哦....?”乙学姐也加入了讨论:“那么,你对她有意思吧。”
“我---”
“我个屁啊。快进去啦。希望你们早点喜结良缘,终成眷属哦。”乙说完后,甲学姐就把背包递回给了柯博。
进入玻璃大门后,感受着空调的凉爽空气,柯博有点无语地跟慕雪清闲扯了一句:“那两个学姐...真热情。”
“对呀。”慕雪清环顾着四周,回答还是很惜字如金。跟平常一样连微笑都没有。
本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地发展,可没想到,之后发生的事可就叫人尴尬了,由于慕雪清的行李的滚轮设计。所以柯博又自告奋勇,装逼地前胸抱箱,后荷大包。慕雪清随拒绝过柯博并不罢休,而虽然她讨厌强势的,但并不讨厌强势的替她着想。真情实意无需猜疑。
起初慕雪清很不自在,因为柯博在她背后,两人又都在台阶上所以按理来说自己裆部布料,他一抬头就能够一览无余。慕雪清难捱担忧到忍不住想去斜着走,可惊觉那样太明显,最终她试图减缓脚步让柯博走前头可没想到他也跟着走慢了。那段时间慕雪清基本已经核实了柯博心术不正,而看着别的超短裙女生从自己身边经过更是一阵反感,无法控制地幻想出了柯博猥琐的表情。但她对柯博又有股莫名的赞誉,觉得他能够如此明目张胆地施行非分龌蹉之事,别的不说,坦荡是有的,感觉不会面里一道背里一道,这就是最吸引她的点。因此慕雪清的情绪全程很矛盾,欣赏与准则啊。直到多年以后她偶然间在课桌上复习思绪有些飘散时,忽然察觉到了那天某些难以想到的细节,惊呼莫非他只是怕伤害我?
胸背两边满载行李,柯博果然搬不动,难堪重负,虽凭借一句我行,就愣是强撑了好久,只差最后两层,路上他也一句不提累,还装作游刃有余,气都不喘。可在上楼梯的路上,最终还是在无意间脚撞挡板以及体力不支的双面因素下,失足跌下。
滚了几圈,楼道上的行人纷纷向两侧扒去,成功躲开,最终柯博以护住行李的姿势落地时只感到了臀部肘部以及率先着陆的右小腿部传来锥心的剧烈疼痛,但至少行李的安危他保住了,只不过背包中的便不敢笃定。
此刻,柯博忍不住抱住弯曲的腿不断翻来覆去,笑声连绵。当慕雪清赶下之,柯博一改疯癫不再哭也不再叫,一脸淡定.....(装的啦,他内心都快哭死了)
他还强忍着辩解:“今天风向不好....其实平常,我平衡力,绝对是不可能出现这种失误。人誉,不倒翁,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好啦。我知道。你现在伤得这么重,还是别说话了。”
当时,蹲在柯博腿边的慕雪清看向周围一脸吃惊的围观群众,冷冰冰地质问:“这应该没什么好拍的吧。请不要浪费手机内存了,谢谢。”
慕雪清轻描淡写,一句为柯博说的公道话,却让他直接心花怒放,觉得慕雪清好硬气。而那些看热闹的吃瓜人士,大部分都很识趣地散场了,有些却还录,慕雪清诧异他们的不要脸,很快地掏出口罩就给柯博戴上。接着开始诊断。
“来,这里疼不疼?”
“有点....”
“这里呢?”
“别摸别摸!痛....这里痛。”
“好,我明白了。现在把手给我,我扶你起来。”
“不要,我坐会儿就好。”
“在这里没用,你必须去治疗。”
“那先等我把行李拎上去。”
“行李不重要,你已经骨折了,来,咱们先去找医护室。”
“这...那好吧。”柯博被拉起后,咬牙坚挺着,先将行李整顿清楚后才在慕雪清的陪伴下单腿跳下楼。
一会儿后.....
蹲下身体,取出行李箱中的一个急救包,慕雪清当场为柯博快速地包扎好了伤口,之后还按了几些止痛穴位来缓解柯博的痛苦。做完这些,她又搀扶柯博去往了医务室。整个过程慕雪清都没有埋怨柯博把她的书包给摔脏的事,或把里面的东西给摔坏........甚至,为了不让柯博在全校师生面前丢脸,她还特意还贴心地为他套上了自己书包里藏着的高级洁盾口罩。直接就无言的证明了自己多大方。
当在医护人员的饬令下,慕雪清只好暂且离开医务室回到宿舍区,尽管她很守候在病房。到事发地点,她庆幸行李还在角落,安置好该处理的一切后,她也不按照学姐的叮嘱去参加入学仪式想回去看望柯博,最终却得知他既离开了校医务楼,可不且留啊,好像被转移到了城里的某家专业医院。这就导致了二人的错过。而那次,是慕雪清见到柯博的最后一次。
不过,也因此这次相遇及邂逅,导致两位懵懂的心底萌生下了炽热的情种。
日后,慕雪清因长相太过于出众,加上学业太优秀,一度被公认为校园第一伶俐美人,前途无量,让全校男性都对她痴狂不已。追求者无数。守节操的慕雪清,却始终孤单。
不过,这中情况是一度使柯博觉得他俩没戏了。毕竟,那时候他的确很狂,但也明白自己终究跟慕雪清不是一个档次的。更因为,他当时拿女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也气馁,不想试了。毕竟,连那些富二代都得不到的女孩,他又怎敢奢望呢.....
其实还有一件事导致了柯博和慕雪清出现了误会所造成的隔阂,也就是,由于慕雪清是位乡下长大的女孩,她初来乍到这所大城市中的大学,实在是不太习惯了。更何况柯博还一直盯着自己,所以导致了整个柯博帮慕雪清背书包的过程,她都没说多少话,沉默寡言的。就像,柯博问她专业是什么时,慕雪清也不是不回答,可就是惜字如金,只说淡淡的两字:“医学。”更比如不用,嗯,等等都是惯用词汇。
然而,慕雪清如果问起柯博姓名。柯博肯定就会噼里啪啦的一通乱讲,什么江湖之辈,助人为乐,举手之劳,何须留名?既然我帮过你,那叫我大侠即可。最后愣是说了一通胡乱的废话,却唯独没有回答慕雪清的问题。只给她留下一个念想,他喜欢被叫大侠。
咳咳,言归正传。再搭配上慕雪清的绝美长相,乡下长大都还如此精致的皮囊,眉清目秀,如花似锦的容貌,端正的俏脸,一度使得柯博误判她是个名门千金。虽然皮肤有些小麦色,但人家五官长得端庄大气,典雅精致嘛。更何况慕雪清还不爱化妆,这是何等的自信,也有那资本?也难怪柯博如此遐想。
而慕雪清有次和校长在基本无人的走廊闲逛,无疑是加重了柯博的猜测。后来,柯博在打探消息后,得知慕雪清很久就能推拿针灸之法,豆蔻之年就能够医治患者,进而导致柯博将慕雪清误会成了一位医学世家的千金,超级高冷型美女,并刻意回避了与她的每一丝相遇。
其实她性子也确实不好,太冷冰,但并非源于自卑,仅为不想说,毕竟乡下小孩在县城频受排挤,特别是在妮子圈中,她们有点嫉妒慕雪清的美貌,觉得这女生明明连文具都没她们半分华丽,凭什么比她们靡丽,倘若她被男的搭话而回几句,就立即告状于老师污蔑她小小年纪不学好,慕雪清也见证了那些男孩出于忌惮与懦弱,当她面撒谎着顺水推舟,告诉老师全赖她,她简直震惊于这些人的厚颜无耻,那就随了这表里不一的男孩所言,好省点口舌。慕雪清更是因为没有父母而频频受到集体排挤,所以在学校里总是孤零零的,久而久之,沉稳内敛的保护膜就渐渐形成,这点也逐渐让她无懈可击,心里素质高得令人发指,跟身份多悬殊的人交谈都不卑不亢,拿捏妥当,却承受孤单,在外人面前封闭了自己。当然这并不妨碍她私底下乐天,比如在家里或村子中,面对婆婆叔公们她都很单纯开朗,活泼好动自由自在。于县城里的古街卖藕时,在人挤人的宅路上抄小路,再晦她都不怕,而这情商与冷静也从一方面促使她学业有成。说来那时候慕雪清就留着马尾了,而蜕变则是从得知柯博觉得那两位热情的女学真得通人情味,有话直说我行我素太棒了,感叹多好以后才使慕雪清茅塞顿开,她竟然忘了我行我素这句话,在几天的斟酌沉淀决心改变自己,匀速地显露本性,她天生的性格渐渐溢出了伪装,渣滓化作丝丝缕缕的彩光从她身上流逝,蜕变完成后社交能力提升更是飞速,颖颖惺惺,只能概述一句话,脑子灵光就是好。
她袒露心胸以后,那舒服亲切的容貌,以及乐于助人活泼开朗的性格顿时使她的人脉直接贯穿每个年级,基本只要是个女性见到她都会招呼。也不知为何幼孺会嫉妒别人额优秀,而成熟的大学生却觉得能碰见性格完美的人实属难得。她善于答谢,跟人在一起不谈异性,只谈一些近期经历或共同话题。
而对于柯博来说真正的打击还主要是偶遇她在走廊上被才貌双全的富家公子高调表白,再看看自己两边手上扒着的担架,以及小腿上的绷带,自惭形秽,进而觉得就这样吧,不要跟平庸的自己一起腐烂,更何况他也没多优秀,配不上,于是果断转身祈祷这边不要被慕雪清发现,幸亏听声音能分辨出富二代不依不饶,死缠烂打才给柯博争取到了逃离的机会。这确称自卑心理,也为爱着想。但他忽略了爱使人坚强,可不得时,却使人忧虑。那段岁月可不好挺过,惝恍每宿。
说来,几个月后,慕雪清领完某项奖,发表完致辞,在回宿舍的路上走时,接受记者采访,柯博不知反复重看了多少遍。说来这次学校举办的中医竞赛,她刚上台时全场可谓是一片嘘声,毕竟别人都是什么白鹤世家的子弟,可慕雪清却一介草民背景,最终也是靠实力说话....
“慕小姐,我注意到你今天似乎没有化妆上台,连口红都没有。请问你是不是抵制化妆品?”
采访早已持续过一段时间,本来挺温和的女记者突然转变了话题,开始进攻难答区,而慕雪清只是微笑着可亲地回应:“我并没有抵制化妆品。”她轻轻摇了摇头,“只是不用。”
“哦。那想必,你肯定会用护肤品吧?能把皮肤保养得这么白皙(浅小麦色)相当。你用的护肤产品,一定是非常昂贵的潮牌。”
慕雪清真心有些犯难,感到猝不及防,自己不是什么长相专家,也从来没接触过护肤品,结果这记者却一直抓着此类话题不放,“其实,我如果选购的话,应该都是普通品牌。至于皮肤白嘛,你只要跟我一样天天窝在家里都会变成这样。”
“哦,原来如此?那关于洗面奶你有什么可以推荐吗?”
“我听人说蓝莓公司出的洗面奶接受过专业鉴定机构认证,所以比较有保障,价格也很合理。”
“那你的意思是,你靠每天涂抹蓝莓公司的洗面奶,就能如此漂亮这么正,难道就没有什么其它的秘诀吗?像我钟爱的就是纯脸护肤公司,你看我每个星期都去他们那里,现在我的脸有多干净光洁!”
侧耳聆听,一时也有些懵圈,这触及到了慕雪清的盲区,她一开始还想说听说这产品听着很贵,但转念一想,与其说这些,还不如恭贺,于是但她就反应过来夸赞:“真的很白净呢。”
“那你呢?”
“我的话,讲秘诀称不上,不过我认为搭配上良好的饮食,生活规律,还有健身活动就足够了。”
“能不能细说健身活动这方面?”
“抱歉,因为我不是行家所以这我也是很懂。”慕雪清无奈地陪笑,她每天三十分钟的瑜伽也没啥值得参考,却提供箴言:“只要记住不要为了好身材去做伤害身体的事,什么绝食这类就可以了。毕竟这种过火的行为长期积累下来对人体是非常有危害的,而且我听说反弹也快。”
“哦......”这时,记者突然间又转变了话题:“对了,那么接下来我还有件事想请教你,就是对于现代社会患有容貌焦虑的人,你有什么可以建议的吗?”
显然,慕雪清有些愕然了,这问题都这样毫无逻辑地反复横跳吗?“....我觉得,容貌焦虑是很正常的。但也不是必要的。现代人们时常会把外貌衡量成高于一切,并为达到更好的这种表象,而去做一些难以置信,或过火的事。我个人推荐焦虑者可以这么想,外表只是一个用来区分不同人身份的一种,非常多元化的自然形态,并没有说每个人都应该要很漂亮,或极其帅气。毕竟,自然就是最好的,生物多样性本就决定了外相千奇百怪,这是很平常的,别人爱看就看,不喜欢就拉倒,毕竟是与生俱来,又不是个体所能左右,所以最好坦然接受,好好作自己就行了。”慕雪清这段落话全都是铺垫,只为三字,做自己。
“话虽如此,但很多人就是会控制不住去为这件事发愁啊。”记者小姐有点陷入沉思,语气不免有些心不在焉。
“嗯....这么说吧,街上的人看到好看的路人时,也许对于视觉的欲望会被激发,满足,但也仅此而已。而面对不好看的,却并不会相对的反感。因为要知道,长的好看的人只是一部分,大多数的都比较中等。所以,没必要因为自身只是大多数,而去厌恶。”
“也难怪,毕竟你本身就是大美女少艾,完全不会明白丑人的苦衷。”记者叹了口气,这句话多少充斥着一些刁钻,阴阳怪气。
慕雪清沉默了半响,头脑飞速运转,心想这要怎么答啊?最终,她没有动怒地回应,“也没错。我也不能说让长相条件不优秀的人就彻底去摆烂,自欺欺人说不在乎......”
“对呀,就拿长相极其丑陋,比如说,面部畸形的人举例,你能让她们不在乎自己长什么样?那么豁达么?怕不是天天醒来到睡觉都在社恐。”这位记者说话很直接,都不经过大脑的,语气有些横行霸道的意思。
“这.....确实是一种难以承受和释怀的先天性困扰。我也在这里由衷地希望,大家能够不排挤这类人士。因为,虽然长得也许与我们不同,但他们也需要关爱,也需要善意的对待。可以不喜欢,但请不要伤害。”
“你说得太容易了。”
慕雪清真是无语了,诘问自己这从来没社恐过的人如何不社恐,有毛病啊。这不就是问癞蛤蟆天鹅肉好吃吗?她想了想,好像读过这么本书.....“那么,我建议这类人士把自己想成别人在自己眼中的样子来降低高估自身的分量吧。”
“这么可能把自己想成别人?”
“但在他们眼里,就是啊。当然,这并不代表自己不重要,自是说放心去自在吧,你如何别人都是无关痛痒的。沉默还是火热都随性而来。”
一语惊人,记者沉默片刻,震惊了。“说的好!”记者此刻已兴奋到完全进入脱稿的放飞自我状态:“不过,还有点难解,我觉得从古至今都有一种容貌焦虑的源泉,就是爱上一个比你好看的人,我们就会开始仔细反思自己,到最后吹毛求疵,挑了很多本身很多难以容易注意到的毛病,慢慢地感到越来越沮丧。”
“对,这是很普见的情绪反应。但其实我们要知道,或许容貌上无法匹配,却也不应该局限于此。因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优势,有些人依靠性格魅力等等来另辟蹊径,追求爱情,都是有机会成功的。”
“哦....”眼下,这位记者看了眼手表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跑题了,她赶忙道歉:“真不好意思啊,感觉获奖采访都快变成保养频道了。因为我看你太漂亮,实在忍不住请教,还问了些社会难解问题,多谢配合啊。那我们还是尽快把主题拉回今天原本准备吧。”
“好的。”
当时柯博就心想,面对如此犀利,粗鲁,难解的提问,慕雪清临场回答得简直太完美了,略微的停顿用来思考如何应付,回应总是不卑不亢,镇定自若,从容以对,抬头挺胸,镇定自信地与记者对视,平静地化解那扰攘的提问.......朴素白活的用语没有故作深沉。纵博学多才,也不刻意表露。况且还要知道,容貌焦虑症要是容易捋清,那也不至于会有如此多的受害者。
想想时光真是荏苒,那时候,柯博每次收挫,难熬都会看慕雪清的采访来缓解内心烦闷的结。他甚至有一次偶然得知慕雪清报名参加了某一日游社团,便自在不加入的同时自掏腰包跟去,根据资料揣摩出她们会去逛潇樾州那片园林,于是便很早就开始在里面蹲守,想要见一面解解相思苦。熬过最炎热的下午,苦等的到半夜,柯博都快心灰意冷打算放弃时,那个身影终于出现,可惜他发现得晚,只看到了向拐角离去的背影,甚至当时都没有认出是谁,只是见小姐很漂亮所以假装取景恶名义偷拍了一张。
原来,慕雪清也很喜欢可爱的东西,那时她依然偏瘦,亭亭玉立,不只是一件黄色外套还是裙子绑在腰上,露出浅小麦色光滑健康又苗条的美丽小腿,腿上只遮挡了膝盖以上。穿着运动鞋还有小长袜,上身则是粉色休闲短袖,以及肩上粉白又可爱的腋下包,属于带长包小的那种,也不是什么名牌货,更没啥卡通图案就很干净,材质只是纯布料,可如此廉价单调却莫名很显青春活力,搭配上那个毛茸茸的白色玩偶挂饰扣在拉链上,太活泼俏皮了。这也是为什么当时柯博没认出人,毕竟这样谁看得出是个婧嘛?他印象里慕雪清不可能这么穿,但也不排除抵不住热,毕竟当时正值酷暑。反正最终仔细观察照片里放大的侧脸,柯博可谓是追悔莫及啊。
而慕雪清很长时间没等到柯博来找自己,同样感受着极度的沮丧摧残。有一次思念成疾,她忍不住拨号回了老家,用方言跟她阿公阿嬤诉说。结果当她爷爷焦虑不安,问长啥样时,慕雪清随意诠释:“长人样啊,还能啥样?”
“我是问颜值。”
“....反正不丑。”
“你喜欢吗?”
“喜欢啊。”
“那可太可惜了,你找不到就说明已经转学了,我看你还是尽早死了这颗心,专心上学吧。”奶奶也在瞎掺和。
“....很晚了,拜拜。”慕雪清果断没好气地挂断电话,她要的是安慰,不是雪上加霜。
到头来又是一夜辗转难眠。
。。。。。。
难怪见面时有股说不上来的熟悉感。慕雪清将以上经历赘述给胖叔后,显得颇为自责,悔悟。
“没想到,柯博暗恋了我三年,他真的很痴情。其实,我也没有忘记那次邂逅。只不过致力学业难兼备找他,最终我才选择放弃了。”
“没关系啦,现在不都重新遇见了吗?”胖叔扶了把眼镜,安慰慕雪清。
微微点了点头,慕雪清似乎在思考某样东西。
看向慕雪清侧脸的胖叔,此时也琢磨:原来如此,他上次腿骨折不是被雷劈的......我就说为什么那会儿学生们都在传有人摔楼梯,后来被慕雪清扶的佳话.......
而慕雪清此时则在想:柯博跟那时候比,简直不要差太多。那会儿形容他只需要一句话来简单概括:凛然少年气,开朗及潇洒。
稚嫩木讷的脸庞曾傲视天地。不过现在......却显得有些被社会磨平了棱角。眼神有些颓丧,身子有些呆愕。真是判若两人。更经过慕雪清自己的一番记忆美化,那更是导致现实惨不忍睹啊。不过,他的性格还是没怎么变,直率,坦荡。在黑眼圈下也有那缕阳刚正气。
没准那段时间的接触,两人彼此之间都对互相,暗生情愫了呢?
有缘难躲,无分空求。
而以上虽看似已极具缘分,但实际上真正夸张的还远不止于此。
记得多年前某天,老府受邀前去盘龙军事基地里参加宴会,他大城航班去到燕北城,租了辆车自驾,结果在山路中迷失了方向偶然开到僻路中,却偶然发现一位五十出头的妇女以及一位小女婴在树荫下。她正搂着这女婴,身旁有个摇篮。
经讯问得知妇女是进林采山药却无意间迷路,于是处于好心,老府便让她搭乘,路上女婴和婆婆就坐在同为婴儿时期的柯博身旁,那另末的座位上,而柯博就躺在自己母亲的怀里,似乎是因为家中无人可托付。
之后在众人的合力与运气的加持下,老府不久就将车开到了正路,而婆婆也在那里想到了回家的路,说不远便下车了。在分别前,她顺带告知了老府军事基地该如何走,帮助他最终得以赴约。
故事到这里看似一切正常,可倘若那位女婴正是慕雪清呢?两人早已相聚,却在茫茫人海中无意识地分散,彼此被淹没在时光的洪流中,可命运总是迂回,再见以为初见,柯博也不知道他躲着慕雪清却朝思暮想的这段时光,与她之隔头顶一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