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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都是这浩瀚宇宙中最不起眼的一瞬。”
莫央声音哀而不伤，“别人怎么样我不了解。但我的爱情，只有一次。”
这是莫央第二次提到“爱情”这个词。
除了在地球的电影电视剧本上，凌风也没有见识过。
只是每每莫央提起，她脑海里会闪过寒澈那张无与伦比的脸。
“即使日月颠倒，时空轮转。女王拿走了杨沫一生存在的痕迹，抹去了她存在的人格，又拿走了我和她相识相遇相知相许的时间。我便再也不懂得爱情了。我总去看她，也因为她选择在地球上搞研究。”
莫央顿了顿，“你可能无法体会。在心底深处我记得她是我的妻子，可是我完全没有爱她的感觉。连责任也没有办法承担。我觉得很无力。不过……呵，失去就是宇宙唯一的真理吧。”
凌风张了张嘴。
想说杨沫并不一定幸福。她至今没有忘记第一次跟随她回家的那个夜晚。
但依莫央的异能，和对杨沫的关注，应该早就发现了。
所以……别人的事，她不懂，也没有插手的空间。
“我六岁之前的事全无印象。是我记性不好，还是……”凌风顿了顿，“还是被剥夺时间了？”
“笑死我了。”莫央抹了抹眼角的泪花，“你也有六岁的时候？”
凌风皱眉。
“要是女王没有拿走你六岁之前的时间，你恐怕压根儿不会有六岁、七岁、八岁……”莫央的话越发古怪了，“我记得你刚进重力训练室就总霸占排行榜第一，我记得你刚进入战队训练就做了小队长，哈，你以为你天赋异禀，能力出众？”
“……”凌风深吸一口气，“看来永昼区对你而言没有秘密。”
“宇宙对我而言何尝不是。要不是宇宙本就是个秘密，我也就……呵呵~”莫央苦笑。
凌风没理莫央的疯话，抿唇说：“这么说女王的确剥夺了我的时间。”
“虽然你那时候只成长了六年。但并不能算是一个孩子。女王剥夺了你的时间，反而让你经历了普通孩子的童年。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还不错吧？”
“普通孩子的童年……也是在军队隐姓埋名戴着面具过的？”凌风眨了眨眼睛。
“哦。那至少也比你从来不是个孩子，从一出生就全备了成年的智力和能力要强点儿吧？”莫央挠挠头。
“你说话不打哑谜的话，我不会对你动粗。”凌风耐着性子威胁了一句，试图催促莫央尽快告知一切真相。
“噗。”莫央笑，举起左手小拇指，还是诡异弯折的样子，“我可不信你。”
一看见莫央举起弯折小拇指耀武扬威的样子就烦。
凌风用意念接上了他骨折的地方。
莫央挑挑眉。晃了晃手指：“看见了吗，你的意念，就这么强大。”
“……真不用你来提醒我。”凌风无语。
莫央一笑：“现在的地球不过是刚破壳的小家伙，就成天有人在想，宇宙尽头是什么，人类文明走到尽头是什么。哈~所以你看，意识总能去到最远的地方。”
凌风正想怼他两句，莫央接着又开了口。
“有时候我不知道事情该从何讲起……不过非要捋出点儿头绪的话……你的母亲，我，杨沫，女王，嗯，我们应该是最初的星际流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