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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酌两盅之后，俩人便收起了酒瓶。
毕竟他俩都不是好酒之人，主打的就是一个年夜饭的仪式感。
仪式感过后，杜慧茹逮着水煮鱼，就有些欲罢不能，难以自拔。
一口气吃了大半碗鱼片下去，才回过神来：“你别光看我吃，你也吃呀！”
吴巍摸起筷子，“早知道你这么爱吃鱼，我就给你做酸菜鱼了。可惜家里没酸菜……”
杜慧茹一边吐刺，一边摇摆着筷子道：“这就很好了，我更喜欢这个鱼。”
“喜欢就多吃点。”吴远说着，又给她夹了不少，随即才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嘴里。
不多时，杜慧茹便吃的香唇泛红，比涂了口红还要娇艳。
好在这时候，锅里的米饭蒸熟了。
就着米饭，辛辣的冲击，顿时就弱了很多。
杜慧茹颇为欢喜，又能多吃几口了。
吃饱了不想家。
与此同时，省城杜家。
杜慧军值班结束，回到家中，顿觉场面有些冷清。
明明家里人也不少，年夜饭也挺丰盛，偏偏就吃出一股子萧索的味道。
杜慧军拿起桌上的五粮液，拧开瓶盖，一股清冽的酒香顿时四溢开来道：“爸，咱爷俩喝点？”
披着夹克衫的老杜摆摆手：“不喝。”
杜慧军又转向母亲颜慧道：“妈，你辛苦了这么半天，多吃点。”
一向教书育人，以身作则的颜教授却摇摇头：“你刚值班回来，饿了，你多吃点。”
杜慧军看了看媳妇秦兰，又看了眼缩在媳妇怀里如乖宝宝的儿子一眼。
全都指望不上。
只好叹气一声：“爸，妈，其实这事，慧茹原本不让我说的。”
一提慧茹，老俩口的精神头立马一振，循声望过来道：“快说！不让你说，你就不说？我是你爹，她是你爹？”
老杜一下子把问题上升到这个高度，搞得儿子不说都不行了。
秦兰一脸笃定，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一样。
杜慧军连忙道：“爸，妈，你们先别着急。慧茹昨天给我来了一通电话，让我明天无论如何，到首都去一趟。他们后天会到首都，她很得意地，想让我见见妹夫。”
“妹夫？”颜慧立马抓到了关键：“就是那个乡下土包子？”
老杜眉头一皱，轻哼一声，打断了老伴的歧视道：“慧茹在电话里口气怎么样，心情又如何？”
一看就是有经验的老干部，一开口就能从旁敲侧击中捕捉关键。
杜慧军顺着思路回答道：“她都有心情跟我卖关子，可见是心情不错。口气始终是欢快愉悦的，只是嗓子有些哑。”
老俩口明显大气一松。
回过神来，不由疑窦丛生道：“那土包子……，那小子的户口是我找人办的，慧茹叫你去干什么？”
秦兰这才开口道：“妈，爸，无论小妹有什么打算，至少从她打这通电话给慧军能看出来，她是无比雀跃的。而且慧茹从小就把哥哥当榜样，她有勇气让慧军去见她男人，说明她对自己男人有信心！”
听完儿媳妇的话，老俩口目光不约而同地转移到了儿子身上，仿佛需要他再确认一遍。
杜慧军点点头，若有所思道：“虽然我也想不通，但慧茹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她确实有这个意思和底气。”
颜慧悠悠地道：“这死丫头，谁给她的底气哟，一个乡下穷小子，也当宝。”
秦兰听出了婆婆话里的缓和之意，趁机道：“妈，至少慧茹这般有情有义，比苏家的闺女强多了。而且慧茹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她受过何等委屈，我们根本不知道。兴许是那个穷小子比我们想象的，做了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