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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飞鸣倒吸一口凉气：“嘶……”
楚慕玉扒在他肩头，轻声安抚他：“你忍着点，马上就上好药了。”
楚飞鸣提着一口气，眼神迷离地打量着四周，最终将眼神定格在了楚慕玉身上，不甘心地问她：“姐，我从未做过，你为何要承认……”
他满脸的虚汗，那小麦色的脸庞本是红扑扑的，如今却透着不自然的虚白。已然这么虚弱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却不甘心地瞪着楚慕玉，就是这副倔强模样，才让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楚慕玉哭笑不得，用食指悠着劲儿地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我何时承认是你做的了。”
楚飞鸣不解地问：“刚刚在正屋，阿姊你不是说……”
“我只是说，既然不信你，又何必拷打你。反正他们也不信你，即便是打死了你，也只会认为你是嘴硬不肯承认。”
楚飞鸣气鼓鼓地将头转向里侧：“那也不应该承认，我没有做过那种肮脏的事情。”
楚慕玉无奈地长叹一声，缓缓道：“须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为了逞口舌之快，把命都给丢了，那岂不是永远没有为自己平反的机会了？”
楚飞鸣闻言，默默将头又
转了回来，眸光清亮地望着楚慕玉，满怀希冀地问：“阿姐相信那不是我做的？”
“当然。”楚慕玉眸光似水地看着楚飞鸣，抚摸着他的头：“不过，等你上完了药，要将当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楚飞鸣咬了咬唇，没有言语。
楚飞鸣和楚慕玉两个人从小到大挨了好几次打，西院随时备着上好的金疮药，檀云也练就了一身包扎的好本事。
等伤口清理地差不多之后，楚慕玉和檀云一起将金疮药撒在伤口上，用白麻条仔仔细细地包扎起来。楚飞鸣的胳膊上有多处磨皮，都是奋力挣脱麻绳时磨出来的。
楚慕玉用帕子沾了药酒，细细地涂抹在伤处。
楚飞鸣抓住毯子，不吭一声。
楚慕玉想到方才他挨打时一声不吭导致激怒楚乘，便觉得生气，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楚飞鸣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告饶道：“姐……疼。”
楚慕玉没好气地说道：“这会儿知道疼了？方才打得那么重，你怎么一声也不吭？”
楚飞鸣唇色苍白地笑了笑，眼神中却是落寞和受伤：“我不愿让他们觉得，自己得逞了。”
外面窗下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不用问，便知
道是陈氏。楚飞鸣朝窗子上的人影望去，嘀咕道：“娘在那儿哭什么呢？”
楚慕玉勾起唇角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娘一看见你被人抬回来，差点晕过去了。”
“快让她进来吧，我没事。”楚飞鸣艰难地回身，想要盖上被子，这一动，便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嘶啊”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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