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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猛然睁开，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趴在了桌子上，那张空白的纸上面也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这是？”看到纸张上字迹，路明非一阵发愣，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写下了这么多的龙文。
他依稀记得，他最开始看见一颗很大的树还有一条巨蛇，然后就是十字架上的小魔鬼，再然后...再然后就是现在这一幕。
感受到路明非的动作，原本站在窗台边上的昂热转过身来，开口问道：“醒了？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上睡觉的。”
听见昂热的话，路明非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发。
看着路明非的样子，昂热笑了笑，“呵呵，没事，虽说你的考试时间已经超过了规定时间一个小时，但是谁让我我是校长呢？还是拥有一点特权帝的。不过...”
说着，昂热对着路明非眨眨眼睛，瞬间，路明非知道了昂热的意思：“当然，我们只不过是在考完试之后谈了谈心。”
“孺子可教也。”昂热满意的点点头。“好了好了，喝完这杯茶你也该走了，快到午饭的时候，我就不留你了。”
昂热拿起茶壶往一旁的白瓷茶杯里面倒茶，翠绿色的茶水从壶嘴处缓缓流出，流出的茶水还冒着屡屡的白烟。
当然不是因为茶壶的保温效果好，再好的茶壶里面的茶水放几个小时里面的茶水都会凉透。昂热在期间续了几回热水。
“虽然没有最开始的好喝，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
路明非从桌子上拿起倒满茶水的茶杯，一饮而尽，虽然他不太了解茶叶的好坏，但是光凭口感，路明非也知道着绝对是上等的茶叶。
“走了，再见！”路明非告别。
“再见，期待你日后的生活。”昂热微笑着告别，等待路明非离开办公室，他原本温和的眼神瞬间消失，变得如老鹰一般的犀利。
他拿起路明非的卷子，看着上面流畅而又无比标准的龙文，眼神一凝。如果不是他亲眼看着路明非在这作答，他真的会以为是诺玛偷偷印刷了一份标准的答案。
但他的注意并没有放在正面标准的龙文答案上，而是翻开纸张，望向背面。
背面不在是龙文，而是一副画，一棵粗壮，巨大几乎沾满整张纸的古树，虽说只是在纸上，但是昂热还是能从感受到无比的气势，还有心中不自觉一丝臣服。
在巨树的树冠处，一颗巨大的蛇头探出来，冰冷的神情注视着外面的昂热，看着那双冰冷的眼睛，昂热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冻结。
要知道这只是一副画啊，还不是彩色的画，仅仅是用着一根铅笔描写出来的素描画。
看着那副画，昂热不禁笑了起来：“好，真好啊！”
他不自觉回想起之前的场景，路明非趴到桌子上，半个小时后，他突然竖起上半身，右手拿起铅笔，开始在白纸上书写，那一刻的路明非，就连同为S级的昂热也忍不住侧目而视。
因为那一双刺眼的黄金瞳，仿佛在这双黄金瞳下，世间万物都是它的属下。虽然那双黄金瞳散发着灼热的目光，但是昂热知道那只是一双无意识的眼睛，眼睛的主人甚至没有控制它。
很快，纸上一颗栩栩如生的巨树浮现，在之后那双黄金瞳熄灭，路明非将闭上眼睛，将纸张翻了个面，在那一面开始书写龙文，他的眼角慢慢流出泪水。
昂热深深吸了一口气，拿出另一张白纸，将路明非写的那面龙文给腾了上去，有从中更改了一些，使那些看起来完美的龙文多出来不少的瑕疵，至于背面的巨树图案，他没有选择腾写。
腾写完毕后，他小心翼翼的将路明非的原稿放到抽屉里面，拿起腾写过的纸张走出去。交给一个人让他把这份答卷上传给诺玛。
之后他站到窗台旁边，看着窗户外面美丽的景色喃喃道：“路明非啊，我虽然是一名屠龙者，但我...也是一名老师，我愿意给我的学生一次机会，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学生再一再二的浪费我给他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