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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旭那事儿虽说在厂里是受了点惊吓，但也没落下啥大毛病呀，这么去要赔偿，厂里能答应吗？
再说了，王卫东能买上自行车那也是人家自己有本事攒下钱，又得了自行车票，咱可不能就这么去无理取闹呀。”
贾张氏一听秦淮茹这话，立马瞪起了眼睛，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道：“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咋就向着外人说话呢？
咱自家的事儿还不操心，王卫东有本事那是他的事儿，咱东旭在厂里遭了罪，要点赔偿咋啦？你懂个啥！”
贾东旭在一旁听着母亲和媳妇的争吵，低着头，一声不吭，活脱脱一副窝囊废的样子。
他心里其实也觉得母亲这主意不太靠谱，但又不敢违抗母亲的意思，只能在那儿干坐着，任由事态发展。
棒梗和小当被这突如其来的争吵吓得不敢吭声，小当紧紧拽着秦淮茹的衣角，眼睛里透着害怕。
棒梗则是一会儿看看奶奶，一会儿看看妈妈，小脸上满是疑惑。
秦淮茹被贾张氏这一骂，眼眶顿时红了起来，她忍着委屈，哽咽着说道：“妈，我不是向着外人，我是怕这么做给东旭在厂里落下不好的名声呀。
咱本来日子就过得紧巴巴的，要是再因为这事儿得罪了厂里，以后可咋过呀。”
贾张氏却根本不听秦淮茹的解释，依旧不依不饶地嚷嚷着：“名声？名声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自行车骑？
我不管，东旭，你明天就去厂里要赔偿，要是要不来，你就别进这个家门！”
贾东旭一听这话，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忙抬起头来，唯唯诺诺地应道：“妈，我……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试试。”
秦淮茹见状，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
刘家。
刘海忠坐在桌首的位置，三大妈在一旁忙碌着，将碗筷摆放整齐后，也在桌旁坐了下来。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小子，正你推我搡地争着要坐那个离父亲远些的位置，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都别闹了，坐哪儿不一样，赶紧吃饭！”
刘海忠皱着眉头呵斥了一句，两个小子这才安分下来，各自端起碗，闷头喝起了糊糊。
刘海忠一边嚼着窝窝头，一边像是陷入了沉思，过了会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放下手里的窝头，用手抹了抹嘴，缓缓开口道：“今儿个在院里，听说王卫东那小子前些日子救了贾东旭一命，你们知道这事儿不？”
三大妈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刘海忠，说道：“这事儿我倒也听说了一耳朵，咋啦？具体咋救的呀？”
刘光天和刘光福也都停了下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父亲，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刘海忠微微摇了摇头，眼神里透着一丝惊叹，说道：“我当时在现场，王卫东当时那表现可真是厉害呀，眼疾手快的，愣是把贾东旭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说着，他又拿起窝窝头咬了一口，边嚼边继续说道：“这王卫东也是有本事，刚转业进了轧钢厂，就当上了组长，这还不算完，没多久就立下功劳，厂里还奖励给他自行车票，这不，新自行车都骑上了。哪像我，在这厂里干了这么多年，连个车间组长都没混上。”
说到这儿，刘海忠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与不甘。
刘光天听了，撇了撇嘴，嘟囔着：“爸，您也别太羡慕他了，说不定就是走了运呗。”
刘海忠一听，瞪了刘光天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懂个啥！人家那是有真本事，能是光靠运气的事儿？
你瞧瞧你自个儿，整天没个正形，也不学学你大哥，你大哥刘光齐多有出息，在外面成了干事，那才是给咱老刘家争光呢。”
刘光福在一旁听着，偷偷朝刘光天做了个鬼脸，刘光天狠狠瞪了他一眼，却也不敢再吭声了。
三大妈见状，忙打圆场道：“行了行了，别老说孩子了，吃饭呢。
再说了，咱也不差呀，你前几年不也买了辆自行车嘛，虽说旧了点，但也够用了呀，也犯不着去羡慕人家王卫东的新车。”
刘海忠听了三大妈的话，哼了一声，说道：“我那自行车能和他那新的比吗？我买那车的时候可费了不少劲儿，还攒了老长时间的钱呢。这王卫东倒好，轻轻松松就弄来一辆。”
刘光天小声嘀咕道：“爸，您要是真那么想当官，就再努努力呗，说不定哪天就当上组长了呢。”
刘海忠一听，又是狠狠瞪了刘光天一眼，说道：“你以为当官那么容易呢？这厂里的事儿复杂着呢，不是光靠努力就行的。”
说着，他又陷入了沉思，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王卫东在厂里意气风发的样子，心里既羡慕又有些无奈。
自己在这厂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一心想着往上爬，可到如今却依旧还是个普通工人，而王卫东刚来就顺风顺水，这差距实在是让他心里不是滋味儿。
……
许家。
许富贵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吧嗒着嘴，像是不经意地提起：“今儿个在院里，你们瞧见王卫东那小子推了辆新自行车回来了吗？”
许大茂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把筷子一放，身子往前探了探，说道：“爸，我也听说了，那自行车看着就锃光瓦亮的，王卫东还真有本事，能买得起这么好的车。”
许大妈也跟着点头，说道：“是啊，这王卫东才转业进轧钢厂没多久，就混得风生水起的，先是当了组长，这不，又买上自行车了，真是让人羡慕呀。”
许凤玲在一旁轻轻说道：“人家那是有能力呗，咱也别光羡慕了，咱家不也有自行车嘛。”
许富贵哼了一声，说道：“咱家这自行车能和他那比吗？咱这是轧钢厂宣传科给配的，专门用来下乡放电影的，又不是咱自个儿买的。”
许大茂撇了撇嘴，说道：“就是，要是我也能有一辆自己买的崭新自行车，那骑着出去得多有面子啊。”
说着，他的眼神里满是向往，脑海里似乎已经浮现出自己骑着新车在大院里兜风，旁人，尤其是傻柱投来羡慕目光的场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