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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观礼的人之中，却没有一个包括曹操儿子在内的夏侯氏，曹氏的人。
倒是有于禁、乐进、李典、韩浩等降将。
这严格意义上来说，其实不是曹操、夏侯惇的葬礼，而是张霸夸耀武力、功业的地方。
是张霸杀了曹操，统一了中原。
如今天下归一，只剩下孙坚了。而孙坚才多少土地？多少军队。
上午。
艳阳高照。
五千精锐铁骑，披坚执锐，排列整齐，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曹操、夏侯惇合葬的高大坟冢前，摆放着许多乐器，奏响祭曲。
四周摆放着许多的丧礼需要的器具。
一切都由荀攸主持，也很风光。
但唯独没有孝子。
张霸素服临葬，麾下的文武大臣悉数到场。张霸握着腰间的剑柄，面无表情，但内心颇为得意。
入三国，杀孟德，大丈夫该如是。
陈登站在张霸的身后，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抬头看着前方坟墓，内心有些复杂。
他在广陵多年，与曹操做了很多年的邻居。曹操写了很多信劝降他，但都被他拒绝了。
双方是笔友。
而现在，他来参加笔友的葬礼了。
其他大臣的内心，没有那么复杂，多是骄傲得意。
曹操你不是组织群雄，讨伐明公吗？不是割据中原，号为霸主吗？
不是联合关东四大诸侯，抗衡明公吗？
今日，也不过是黄土一堆。
功业成灰。
一旁的曹操旧将，旧臣，内心更复杂。
荀彧、郭嘉、程昱三人知道张霸的意图，没有来。张霸也没有勉强他们。
在曹操旧将，旧臣之中，份量最重的是于禁、乐进、李典等人。
于禁站在乐进的身旁，虽然面无表情，但内心很尴尬。乐进、李典等人是最后穷困才投降的。
而他则是主动，在还有余力的情况下投降的。
虽然乐进、李典都没有阴阳怪气，但是眼神中的轻蔑、冷淡，却是藏不住的。
他站在这里，简直是如坐针毡。
不过，这是他的幻觉。
李典、乐进虽然鄙夷于禁的人品，但现在心思却没有放在于禁的身上。
他们看着曹操、夏侯惇合葬的坟墓，内心是伤感的。
尤其听着哀乐，更加伤感。
想当年，他们追随曹操意气风发。而且也确实有一段飞扬的岁月。
曹操上升期的时候，征战四方，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终于割据中原，虎视天下。
当时他们以为曹操能成事。
现在幻想破灭了。
人没了。
土增高了。
这就是成王败寇。
这也是命。
半点不由人。
有张霸的这天下，容不下曹操这一号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