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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愣了一下，猛地回头。
后面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形窈窕的女生，清丽干净的衣服上染了几滴血，长发飘逸，面容白皙，容貌精致，眼里是一片不见波澜，深不见底的墨色。
相星黑眸半眯，“你是什么人？”
012号缓缓抬起胳膊，指着山崖边的江阙，“我是他的朋友。”
果然，真的是他呢。
之前根本没有怀疑过他，所以也没有发现什么，如今刻意去确认，他身上显然有着很明显属于她的气息。
所以，其实一开始就是抱着目的出现在她眼前的，对吗？
对她的好，给过她的温暖也全是伪装出来的。
其实知道真相后再回过头去看，挺明显的。
他长着一张具有欺骗性的容颜，漂亮精致，无辜无害，可身上的气息总是会无意间泄露几分乖张与恶劣，哪像什么好人呢？
如果不是为了她的能量，即便她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为她处理伤，教她变幻人身的法术，带她离开阴冷潮湿的关押室，带她来到暮江山崖。
她人生中的第一次阳光，第一缕暖风，都是他带来的。
这样一笔一笔算下来的话，好像也算不清他有没有对不起自己。
如果以她的能量，换取生命中出现过这样一个人，值吗？
012号觉得是值的，即便这些能量是她几十年来在实验室饱受折磨，生不如死才得到的。
那也是值的。
如果你道歉的话，我就原谅你。
012号一步步向江阙走去。
江阙在她出现的那一刻脸就白了。
她心底的声音无比清晰的响彻在脑海里。
江阙有点后悔，当时在教给她变幻人身的法术时，不该搞小动作。
这读心术还是第一次起到效果。
平时小怪物呆的像个一片空白的人，心里什么都不想。
第一次听到她心里这么多话。
可是江阙一点都不开心。
没有受到应有的谴责，他一点都不开心。
他不希望小怪物是这样的小怪物。
他希望是‘谁都不能伤害我’，而不是‘虽然你伤害了我，但谢谢你的到来’。
——如果你道歉的话，我就原谅你。
——但是，不可以有第二次了。
看着步步走来的女生，江阙咬了咬下唇，眼睛红了一片，但距离太远，看不清。
他突然笑了一下，“你来干嘛呀？你不都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他不欢迎的很明显。
012号抿了下嘴，表情有些郁闷。
她觉得现在不是聊这个话题的时机，而是应该先将这群人赶走。
这是她的地方。
别人不可以来的。
012号看到了江阙身上的伤，眼里闪过血光，眉眼眉梢皆覆上冷意，看向相星，“你们伤害了他。”
相星皱眉，“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他们感觉到这个女生力量很强，并且能够感受到一种未知的恐惧。
而下一秒，012号已从原地消失，再次出现，是在相星身后。
相星快速反应过来，转过身，一个拳头逼近眼前。
相星眼疾手快地截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里打火机化作匕首，划向012号的脖子。
转眼之间，便开展了激烈的打斗。
江阙一眼不眨地盯着012号的身影，但还是捕捉不到她下一秒的去向，于是越发心惊胆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