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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过你机会，可惜少侠没有接受我的提议。”千面狐的声音如同冰冷的蛇信滑过我的耳膜。
她用力挤压着手中的那颗心脏，每一次挤压都是死神的逼近。
我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撑着膝盖，试图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却无法阻挡那钻心的疼痛。
冷汗从额头不断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溅起微小的尘埃。
心脏在胸腔里跳动得厉害，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剧痛。
眼前的一切都像是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扭曲、晃动，仿佛下一刻心脏就要被她无情的捏碎。
抬起头，恍惚间我看见了二楼间穆羽墨的身影，我仰头大喊：“等一下。”
“怎么，后悔了？”千面狐蔑视的说道。
我的话语比不过穆羽墨的手速，下一秒，步枪子弹贯穿千面狐的胸膛。
血液飞溅，从我惊讶的目光中划过，些许浸湿了我的脸庞。
“怎么会……”她在不可思议中倾倒在地，黑气也随着她的倒地而消散。
鲜血顺着她胸口的空洞，不断流向地板，鲜血滴答滴答的回响，那鲜艳刺目的红在灰暗的地板上蔓延开来。
她的眼睛却还未合上，可眼中的光芒却在一点点黯淡下去。
那种令人怜爱的眼神，是那样的熟悉，是小青姐的意识回归了。
我艰难的站起身，缓步走向倒地的她，来到了她的身边，半跪在地上。
我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在怀里，她的身体是那样的冰冷，冰冷得让我害怕。
我紧紧地抱着她，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想把她从那无尽的黑暗边缘拉回来。
“林辉，为什么要哭？”青衣女子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我泪流满面的脸庞。
她的指尖带着凉意，如冰冷的雪花般触碰着我的肌肤。
“对不起……我还是没能……没能帮到你。”我紧紧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寒意从她的手上传来，直刺我的心底。
我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与懊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的，泪水不停地从眼眶中涌出，模糊了我的视线。
她的眼中满是困惑：“我这是怎么了，感觉呼吸和说话都很困难。”
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伴随着轻微的喘息声。
我不敢告诉她，她受了致命伤，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我没能帮到她，只能像一个无用的旁观者，亲眼见证她的生命在我眼前一点点消逝。
“我好像想起来了，意识模糊间，我杀了好多人……好多好多。”她声音微弱，每一个字都在颤抖。
说到这里，痛苦与愧疚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我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不应该......”
“不......不怪你，这不关你的事，你也不过是受命运捉弄的可怜人罢了。”我声音低沉。
我的泪水肆意流淌，滴落在她的手上，和她的泪水混在一起。
她那原本红润的脸颊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脸色愈发苍白。
她充满渴望地看着教堂穹顶外的星空，话语中带着深深的遗憾：“真想见证你所说的美好世界啊~”
那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却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她冰冷的手指从我手中滑落，无力地掉落在地面。
我心情沉重地抱起她的遗骸：“我会带你去看这个美好的世界。”
尽管她再也无法听到，无法回应我，但我依旧想履行不久前的约定。
“不是，哥们，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对付千面狐，这也太危险了。”穆羽墨端着枪，脚步匆匆，已经从二楼来到了我的身前。
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责备和更多的担忧：“幸好我后面发觉你当时有点不对劲，要不是我来的正是时候，你就歇菜了。”
“谢谢。”我有气无力的回应道。
“怎么了，你不会被吓傻了吧。”他伸出胳膊，拍了拍我的肩膀：“打败千面狐，该高兴才是，放心虽然人是我干掉的，但你记首功。”
他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嘴角上扬，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低着头，语言恳切。
他看着我抱着的青衣女子，很是不解：“为什么？”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睛里满是疑惑，视线在我和青衣女子之间来回游移。
“她之前算是千面狐，可现在的她不是千面狐。”我抱着青衣女子往教堂门口走去：“我要去办一些事情，你不用跟上来。”
我加快了脚步，只留下一个有些落寞的背影。
我必须要趁着这深沉的夜色，避开那些可能存在的耳目，带着小青姐去往一片安宁的地方。
我一只手紧紧地抱着小青姐，另一只手拉动锚钩，穿梭于月光之下。
就这样，我奔波了整整一天一夜，一刻也未曾停歇，终于远离了那喧嚣的城市。
城市的轮廓在我的身后逐渐模糊，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我来到了一片宛如世外桃源般安静的山水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