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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我拒绝！”
方奕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杨靖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整个人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没听错，咱们之间似乎没什么可联合的。”
方奕摆了摆手，态度坚决。
无论是陈俊还是苏贞隆，都不过是杨靖宣用来试探他的棋子。所谓的淡泊名利、只读圣贤书，都只是他精心编织的伪装。
这些年韬光养晦，暗中拉拢同盟，其城府之深远胜于他的表兄杨靖宇。
如此一个心思缜密之人，突然要与自己联手，怎么可能是因为看得上自己的权势和地位呢？真相只有一个——他是想利用自己作为工具罢了！
这四皇子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杨靖宣坐正身子，眼中波澜很快平复，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
“侯爷，恕我直言，这场封王大典，除你我之外，其他兄弟背后都有强大的助力。”
“此外，尽管侯爷为朝廷立下了赫赫战功，但在出身和地位上并不占优。”
说到这里，他眼睛半眯，身体再度前倾。
“或许，侯爷还会引起他人妒忌……”
“只怕会有性命之忧啊！”
语气愈加沉重，甚至隐含几分威胁。
“若我们携手，不仅能争取不少优势，也能震慑其余皇子不敢轻举妄动。”
“对我们双方来说，这可谓是一举两得。”
说完，杨靖宣紧盯着方奕，等待对方的回答。
然而，方奕脸上依旧波澜不惊，神情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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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殿下的好意，方某心领了！”
他的话语平淡却掷地有声。
“只是，这些年我已习惯了被人陷害，这样的小风小浪，实在不值得忧心。”
方奕轻轻挥动衣袖，悠然自得地为自己斟满了面前的杯盏。液体流转间，在烛光下闪烁着幽幽光泽。
“我还真怕哪一天突然没了对手……”
他轻笑一声，“少了这份刺激与趣味的生活，恐怕会乏味不少吧？”
言罢，那清澈如琥珀般的美酒被一饮而尽，紧接着酒杯被随意放在案上，仿佛承载的不是琼浆玉液而是平平无奇的清水。
只见方奕缓缓站起身来，语气虽恭敬但姿态却异常洒脱：“殿下，请见谅，这酒喝过了，该说之话也尽在言语之间。奈何方某日程紧凑，便不再久留。”
杨靖宣抬眸凝望着对方，眸子里迅速划过一道复杂至极却又难以捉摸的情绪波动。此刻他心中五味杂陈——原来方才那段对白竟是在隐晦地反向给予警告？
经过这一次交谈后，对于那个看似多年隐退实则城府深沉无比之人，杨靖宣的认识达到了全新的高度。
但令人生畏之处恰在于此：表面上看来方奕的一切举动无不流露出一种超脱物外般的随意，似乎任何事情都无法激起他内心的波澜。
这种人，往往才是最难以揣测与防范的存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