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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要回去了。”
周念云不顾李芸莎的拉扯，拿上自己的包包执意地想要离开。
嘈杂的dj与震耳的舞曲形成了交映，酒精上头的男女在各位的位置上，台上摇曳着身体，廉价的香味和酒味混杂，酒吧的种种令周念云产生了生理和心理的不适。
这是周念云第一次来酒吧，以往李芸莎提起过很多次她都拒绝了。
李芸莎回头向卡座上坐着的两位男人歉意地点头，随即拉着周念云往门口走，“念云，我们出去说。”
两人前脚刚走，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弱男生拿出手机偷偷跟了上去。
酒吧门口
踏出大门的那一刻，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只有大脑里隐隐约约出现的“嗡嗡”声，周念云紧绷着的身体都松懈了不少。
“念云！你这是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才让我朋友约上的，那两位都是出版社的高层，一位是营销部经理，另一位是审核部经理，你不是一直想出书吗？他们要是肯帮助你，你离完成梦想就不远啦！”李芸莎恨铁不成钢的同时又感觉十分无奈。
“这是交易，不是我凭本事拿到的！”周念云语气和神情都充满抗拒。
“念云！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这个社会哪里是你本事就能成功的，没有贵人相助，再有本事的人都只能沉寂在最底层！”
“可是…”
“行，我知道你又要扯你那通道理了，我承认，是有不少成功人是靠自己的能力爬上去的，但那是少部分人，是你能看到的，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事实是，大部分成功人是同时具备本事的同时又具备背景。”
“你说的我都懂，但是我不喜欢，我想要的是要靠自己的双手争取的，而不是取悦别人。”周念云语气决绝。
李芸莎叹了口气，“唉，好吧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劝你了，你先回去，我还得回卡座再喝会，毕竟人家都来了，总不能把他们晾在那里。”
周念云握住李芸莎的手：“谢谢你芸莎，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真的做不到。”
李芸莎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我们什么关系，还说谢谢，放心交给我就行了，对了，明天上午来我学校图书馆看书吧，我请你喝奶茶。”
“嗯嗯。”
……
目送周念云上的士离开，李芸莎的笑容刹那间消失，她紧握拳头，自言自语道：“周念云，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就你是不可亵渎的白莲花！那我是什么！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半晌，感觉自己的心情稍微回复了些许，李芸莎拿出手机打开跟某人的聊天界面。
莎莎：照片拍到了吗？
X：我办事，你放心（图片）
莎莎：找人发到周边几个学校的贴吧里，让这张照片火起来。
X：嘿嘿，没问题，这方面我人脉广。
莎莎：转账
X：生分了生分了，我可不是因为钱帮你。
莎莎：少废话，钱收了，把聊天记录删掉。
X：已收款
X：放一万个心，别人问起来我就说是我随手拍到的。
李芸莎没再回复，而是打开一个昵称叫“小飞侠”的聊天界面。
莎莎：明天10点，我约了念云到咱们学校图书馆，你早点找个显眼的位置，到时候我找个理由不来了，你自己发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