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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城监狱，大院内一片狼藉。
强烈的灵能波动缓缓散去，位于正中心的典狱长浑身是伤，气息紊乱，狼狈至极。而反观前面的八个长老，他们身上或多或少也带着些许伤，只是略显狼狈。
“娘皮，八个在一起果然不好对付啊。”典狱长擦了擦嘴角的血，他无力地坐在地上，苦涩地笑道。
典狱长这么说，八位长老心里都感觉很不是滋味。因为他们已经快要没有力气了，而典狱长明显还有余力。
不愧是虚城最强者之一，虽说宗师之间亦有差距，但差距并不会太明显。但他仍然凭借自己的实力与他们八个五五开，而且还不是全力。
顾轻梅等人依旧在典狱长身后。她虽然也是长老之一，可她不过是九品，宗师之间的战斗根本就不是她能够参与的。
“继续？”典狱长淡笑着问着对方。
……
监狱内部。
一团雾气从四周而聚，随后凝聚成一道人影，赤发黑衣。她动作轻盈地落地，环顾四周，腥臭腐烂的气味充盈着鼻腔，让她感觉重新获得嗅觉也不是什么好事。
聂语看了眼恢复的手臂，握了握拳头。监狱内部的立场弱了不少，她可以重新化为雾状然后复原，这样自己的身体可以立刻恢复原样。
“好漂亮的女人，快过来给我xx！”
“红头发……真漂亮……给我！”
“小妹妹，你见没见过……”
聂语无视了这群人，目光不停地扫视，看了眼一旁正在打洞的鼠妖，瞪了它一眼后，吓得它不敢乱动，随后便也无视了它。
聂语继续寻找着典狱长所说的地方。一路奔向左侧末端的牢房，等到门前，她脚步不由得一顿。
因为她察觉到一股令她厌恶的气息，她缓缓地扭头看向身后的牢房。身后的牢房内坐着一个人，那个人光着上半身，头发花白，面容透露着麻木。
“红色的头发……可真是怀念啊。你和你的母亲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可惜你少了人性。”那人轻声淡笑道，他抬起头来，看着聂语的眼神无比空洞。
这个人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但是这个声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她咬牙切齿地，心中愤怒的声音仿佛突破了被锁住的喉咙，发出悲恨交加的声音：
“杨驹！”
聂语搭弓射箭瞄准监狱中的那个人，弓箭射出瞬间就将那个人洞穿。那人含着最后一口气抬头看了眼聂语，随后露出令人厌恶的笑容。
下一秒，那人的眼神恢复清明，他口腔被自己涌上来血液堵住。他的神色无比痛苦，随后死去。
聂语愣住了。
就在这时，旁边的牢笼中，杨驹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看向身后，那人眼神同样麻木，刚才还妄图xx她的人，突然变成这个模样，还是杨驹的声音……说真的，有些恶心。
聂语再次搭弓，杨驹这时笑道“你明知这是杀不死我的。这里被我打上印记的人不计其数，你根本杀不完。”
“打上印记……不可能！这明明是……”聂语瞳孔一缩，心中默念道。
“是啊……是啊。连你都复活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吗？”杨驹仿佛会读心一样，冷笑道，他缓缓走到了监牢前，说道“聂……聂语歆是吧。告诉我，你是怎么复活的？还有邪祟究竟是什么？你又是什么？”
聂语微微一怔，对方竟然连自己的心里话都听见了。
聂语的脸色很严肃，缓缓地，她将拉住箭的手稍稍收力，随后将箭矢收回身后，转身继续向那个关着黄荣道的门走去。
杨驹看着聂语的背影轻笑道“你明明知道我是一切的主导者，可你却不敢来找我。你在害怕吗？”
聂语无思无想，她准备继续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