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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白泱走到盐地，他泄愤般踢开脚边而盐晶碎片，军靴底部在结晶表面擦出痕迹，他故意绕到离陈启明最远的位置蹲下，匕首狠狠戳进盐壳裂缝，他小声嘟囔道：“装什么圣人 ，还不是个害人精……”
手上的匕首扎入一块又一块缝隙，白泱嘴里的咒骂依然没停。
这边的林言吩咐叫人散开去找水源，他则拉着江若初走到一边。
林言掏出腰部的水壶递给了他 ，三分钟前，白泱气势汹汹走之前将队伍唯一的水源给了他。
“喝点水。”
林言伸出手，对面的江若初几乎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随后撤下他脸上的防沙布，露出了里面干燥褪皮的脸庞。
他没有拒绝，接过水小口喝了起来，但也仅限于浅尝辄止。
江若初抿了抿嘴巴，抬头望向远处一望无际的沙漠，一双眼睛无喜无悲，但让人总觉得他藏着很多事。
林言将水壶收好，主动开口问道：
“有想法了吗？我们该怎么走出去？”
江若初收回视线落在林言身上，将他浑身上下都打量了一个遍，最后扯出熟悉的笑容，道：
“队长，我怎么感觉你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林言听见这话的一瞬间心往下一沉，他沉默的样子完完全全被江若初看在眼中，江若初又笑了笑，他并没有做出其他事情，只是有些意味深长地开口道：
“队长，你依然还是我们的队长，这一点并不会改变，不是吗？”
他的视线移向远方，不知在看哪里。
林言沉默半晌后，终于开口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若初神色不变，淡淡道：
“或许，当你进来的一瞬间？”
他摇了摇头，声音在风沙中有些虚空，“我并不意外，因为这个游戏总是存在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们玩家的力量总是格外的弱小。”
他扭过头，一眨不眨地盯着林言：
“我不知道你来自过去还是未来，我不知晓你现在是记得还是遗忘，但总归，你还是那个人——林言，这一点毋庸置疑。”
林言：“……我之前到底干了什么？”
此话一出，江若初突然苦笑了一声，喃喃道：
“……还是失败了吗……”
林言没听懂他这句话，正有些疑惑地望向他，谁知江若初并不打算说出来，只是一味告诫：
“既然你能回来，那就代表还有希望，我并非不愿将一切告知，但我想这一切还要你自己去寻找的好。”
“或许，这一切真的是命。”
“林言你知道吗？”
江若初盯着他，眼中的情绪十分复杂，“每个人都被困在程序的记忆中，永生永世，无法解脱。”
“林言，你要小心，游戏不仅有玩家……更有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