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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翼的科长考核是一个骗局——并未受到逆模因污染影响的陆斯恩得出了这个结论。
意志力？考核压根和意志力无关，如果真是要检测意志力，绝对不会构筑自己在跌入矩阵前几天的回忆...因为那并不美好，也不真实。
考核的真正目的，恐怕就是借助b050赋予所有待考核科长免疫心灵控制的异常特性，顺便在科长的潜意识中留那句话。
只不过，待考核科长们都成为了异常实体，要是按照翼的逻辑，杀死所有曾为人、能够感染人的异常实体后，让人类的深度上浮，岂不是意味着，在最后，科长、部长乃至站长们都会成为牺牲品？
难怪会有人背叛翼选择了瓦尔普吉斯...
陆斯恩后背一凉，耳边传来考核人员死气沉沉的声音：“到了，摘眼罩吧。”
取下眼罩后，陆斯恩正置身于当初离开的安静大厅内，林业何和其余几个待考核科长在此等候多时，见他也来了，林业何低声道：“等等吧，还有十一个人没出来。”
陆斯恩环视一圈，发现王赫也在，想了想，索性走过去，轻问：“你梦到了什么？”
“记不清了。”王赫苦恼的摇头，“只记得一句话...考官说这很正常，你也是吗？”
“是的。”陆斯恩平静的回答道。
系统的制造者，瓦尔普吉斯可能还活着，但它显然不知道自己并没有失去记忆...翼也不知道，如果某一天，自己因为两者陷入绝境，或许可以尝试公布这条消息...以科长的名义。
“以后必须谨言慎行...没想到瓦尔普吉斯竟然一直通过系统在监视我...”
暗暗嘀咕，沉闷的脚步声打断思绪，陆斯恩抬起头，看见不远处的金属走廊内又走出一位蒙着眼的待考核科长。
通道的尽头有什么？是巢吗？一号站点的收容单元和其他站点明显不同，最大的区别就是没有出口...
又过了许久，
期间陆续有待考核科长回来，直至最后几位年龄较大的几位待考核科长在考核人员的搀扶下回到这里后，林业何才清点人数，道：
“好了，意志力考核圆满结束，总共用时5小时，不算长，现在我们先去吃午饭，之后你们就在壳里待命，考核的结果我会发在群里。”
林业何充当向导，领着待考核科长们原路返回，中途，遇见了先前那五个因为沉潜值不达标的待考核科长，他们守在检测室的门口，有人不安，有人释然。
林业何停下，问：“怎么样，决定好了没？是放弃考核，还是让翼用收容物帮你们把沉潜值降低到-20m以下？”
陈业和张森森互相看了眼，犹豫后，最终由张森森拍着胸脯，叹息道：“我和他选择放弃。”
“放弃也好，至少没有生命危险。”林业何点点头，看向另外三人：“你们是打算继续考核？”
“对。”三人点头，“他们说要你签字才行。”
“好。”
林业何走进检测室里，医疗工作者早就准备好了文件和笔，等他签完字后，便跟着林业何一起走出来，对那三人道：“接下来你们三个的行程由我们安排，先跟我们去体检，如果身体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申请调用收容物降低你们的沉潜值。”
目送几人离开后，林业何转头对众人道：“我们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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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后，待考核科长回到巢内。
王赫的房间，同上次的站位，陆斯恩背靠着墙，看向张森森和陈业，问：“他们告诉你们下降沉潜值的收容物有什么危害了吗？”
“没有。”张森森忧郁的看着脚尖，无奈的叹息笑道：“他们只说，如果要下降沉潜值，就必须做好因为收容物而死亡的准备...”
“而且死亡概率还挺大的。”陈业补充道，咂巴两下嘴，问：“你们考核意志力的内容是什么？”
“做梦...但我记不清梦的内容了。”陆斯恩轻声道，看起来像是真的忘记了，故作疑问的猜测道：“大概...是美梦之类的吧，不都这个套路吗，谁能最快从虚假的美梦中醒来，谁抵抗诱惑的意志力就更强。”
“有道理。”王赫从包里拿出了飞行棋和双面胶，看向三人，问：“来几把？”
陈业的脸隐隐作痛，“换一种惩罚方式吧！”
“我赞成！”张森森附和道。
“随意。”
翼用来下降沉潜值的收容物可能会导致死亡，那系统呢？难不成瓦尔普吉斯的系统没有任何副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