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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寒光乍现，沈暮摇强行摁住想要给谢宴舟一拳的手。
“为什么不躲？”
“我相信殿下。”她的眼神那么坚定澄清，令谢宴舟分不出真假。
她刚才在试探沈暮摇的胆量，结果令他很满意。
匕首回鞘，谢宴舟直接扔给她：“送你了。”
沈暮摇：“……”
也没有很想要。
楚柔意在画舫昏睡一上午，相府已经被严律带人翻个底朝天。丞相是只老狐狸，可惜他也有弱点。
被戒律司带走的时候，丞相只提出一个要求，保楚柔意平安。
顺着丞相这条线继续追查，涉及人员比他们预料中还要多。
为清除蛀虫，谢宴舟自愿请命再赴江阳。
大概去三四天，沈暮摇想趁机偷懒，再躺几天。
刚眯眼，脑中就浮现一些模糊的记忆——
穿着太子妃服饰的沈心凝回到沈家跟齐婉哭诉，原因是太子从江阳带回一名身世凄惨的孤女。
想到有人会阻碍她的攻略进度，沈暮摇瞬间坐起，瞌睡消失得一干二净。
打听到谢宴舟在书房，沈暮摇特意让小厨房熬汤送去。
“你怎么来了？”谢宴舟见到他有些意外。
沈暮摇眼睛滴溜溜的转：“听闻殿下明日要出远门，我有一事相求。”
“何事？”
沈暮摇把汤碗放在桌上，诚恳的说：“请殿下允许我同行。”
谢宴舟放下手中狼毫笔：“我去江阳是为办公。”
沈暮摇失落地垂下脑袋：“回到沈家之后每天被迫待在闺阁学习各种规矩，已经很久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了。”
谢宴舟想起她先前偷溜出城的事：“你不是会翻墙出府？”
“殿下就打趣我吧。”沈暮摇脸上露出苦笑，“每次出门提心吊胆，还要趁日落之前赶回家。”
她长叹一口气，余光去瞥谢宴舟，见对方一副趣味的眼神盯着自己，沈暮摇顿时收起委屈样儿，声音恢复正常：“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绝对不会给你们添乱。”
“殿下就当带了个小丫鬟？”
谢宴舟挑眉，没说话。
翌日。
原本只有马匹出行的队伍多了一辆马车，众人看到太子身旁跟着一扎着双环髻的绿衣丫鬟，那模样好生俊俏。
谢宴舟也没想到，昨日随口一说她竟当真了，早晨见到沈暮摇时，她已经是这副丫鬟的打扮。
可她那张过于明艳的脸和一身娇嫩的皮肤实在不像丫鬟。
连谢宴舟都开始怀疑：“你从小长在乡野，竟养出一身如此娇嫩的皮肤。”
“许是老天的恩赐，我从小皮肤就比别人白净，刚回沈家时确实比现在黑些，幸好养回来了。”这都是她随口胡诌的理由，听听便罢了。
谢宴舟也没有追究到底的打算。
女子皆爱美，他从小长在宫里，见过那些宫妃为保持美貌不择手段，还不愿让旁人知晓在其中下了多少功夫。
他看中的无非是这个人，只要沈暮摇还是沈暮摇就行。
思索间，谢宴舟已经翻身上马车，回头见沈暮摇还站在马车下，无奈朝她伸手：“谁家小丫鬟像你这般娇气。”
他虽这样说话，却没有嫌弃的意思。眼睛里隐含着笑意，可见此刻他心情愉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