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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练这活儿是真的难干，下手轻了陆杳杳不满意，下手重了更多人不满意。
他在帝国和大臣权贵们周旋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累。
累就算了，连个笑脸都不配有，卡戎从一开始的暴躁到现在的麻木，脸皮都快被陆杳杳给练出来了。
直接体验了一把底层打工人的心酸。
………………
卡戎回到和特殊科教师宿舍紧挨着的住处的时候，玛卡里娅正在和联邦提供的造型团队确认明天会议、以及会议后记者会的妆造。
看到哥哥走进来，玛卡里娅将光脑上的几套方案传给他。
会议等正式场合须得穿正式的制服，这些妆造方案是为了应付宴会和记者采访。
卡戎倒在沙发上，微微仰起头靠着柔软的皮质靠背，调动光脑，视线中出现一片悬浮的虚拟面板。
随意看了眼几套方案，卡戎便将光脑关闭。
“你看着办就好。”
玛卡里娅点了点头，选定了其中两个，造型团队按照方案留下衣服配饰，这才被乌里送出去。
客厅里终于安静下来，玛卡里娅这才转头看向皇兄。
卡戎像是在出神，微眯着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碎发软软地垂落在他的眉眼上，看上去安静又无害。
玛卡里娅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丝无限接近幸灾乐祸的笑容来。
看吧，她就说不要自己亲自去请假吧，真是越挫越勇。
难不成皇兄还有当舔狗的潜质？
“哥哥，你看到星网热搜了吗？陆小姐今天上午拿到了5级药剂师资格证。”
“你说，我挑她怎么样？”
卡戎依旧懒懒的，像是完全没听出玛卡里娅话中的揶揄。
“你自己的学生，你看着办。”
玛卡里娅撇撇嘴，难道不仅没得到好脸，又被骂了？
“她还没松口？”
面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妹妹，卡戎干脆闭上眼，进入自闭状态。
玛卡里娅差点笑出声来。
或许是之前陆杳杳出手解决了部分精神力失控的功劳，玛卡里娅觉得皇兄醒来之后脾气都稳定了许多。
她喜欢这样的皇兄，即使卡戎已经沦为陆杳杳的半个奴仆。
随叫随到，不能反驳，不能迟到，不能牢骚抱怨，闭上嘴闷头工作，不是奴仆是什么？
“哥哥，马上就到长假了，我们是回帝国，还是继续留在联邦？”
说到正事，卡戎终于睁开了眼睛，瞳孔中冷光乍现。
“当然是回去。”
不回去趁着这次成功外交搞点事情，怎么对得起处心积虑想处理掉他的父皇和皇兄？
“可你的身体……”
玛卡里娅没把话说完，她觉得以陆杳杳油盐不进的性格，短期内绝对不会出手帮忙。
身体问题没有解决之前，她并不赞成回去。
卡戎转头看向玛卡里娅，笑意里透着古怪。
“放心，我不会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