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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
萧菡萏这一问把沈昭昭噎得说不出话。
她嫁过人，有过夫君。
可她……真的没追过男人，也没觉得哪个男子值得她放下身段和尊严去讨好。
“你说的，还是江寒衣么？”
沈昭昭试探着问出口。
萧菡萏听到这个名字，眼睛都亮了些，“是啊。我原先只觉得江学官他风姿俊朗，可那日误会表姐你被困藏书楼的时候，他那般勇敢正直，更让我觉得我没看错人！”
“可这些日子以来，我既制造偶遇，又投其所好的问他文章之事，他却如同老僧入定，一点回应都没有。”
话题一转，萧菡萏显得格外挫败。
沈昭昭瞧着她苦哈哈的模样有些失笑，回想起从前还生活在琅琊江府的日子。
她的哥哥江寒衣少时便有了才名，被坊间戏称为“琅琊郡第一公子”。
每年上元灯会，她骑在哥哥肩头看花灯时，都会有各府的小姐寻着由头来接近示好。
更有甚者，直接把象征着芳心归属的上元花强行塞到他手里。
哥哥总是笑着拒绝，进退得宜。
她也曾好奇的问过，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彼时，哥哥揪住她头上的两个小髻，眼睛弯如新月。
“我呀，就喜欢咱们家竹儿这样的。天真俏皮，灵动可爱。”
这形容，倒是与萧菡萏对上了。
这样想着，沈昭昭戳戳她耷拉着的小脑袋，“我帮你想想法子？”
萧菡萏小鸡啄米般点头，“那当然好呀！表姐，你都不知道，我爹可是整日的在我面前夸你，让我多向你学。”
沈昭昭失笑一瞬，然后认真的给她出起了主意。
“琅琊郡地处江南，多食大米精粮，饮食清淡偏本味些。梁都则多食汤羹面食，浓油赤酱的菜色居多。”
“你若真想投其所好，做些江南河鲜或是小炒，譬如葱蒸鲈鱼、素酿芦蒿类的隔三差五的送去。想来，他会喜欢的。”
萧菡萏突然抬头，好像得了点化般欣喜若狂。
“有道理！我懂了，表姐。”
……
与白鹤堂众位同窗道别后，沈昭昭坐着马车回了沈国公府。
梧桐在门口来回踱步，见到自家小姐回来，赶忙迎了上去，“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老太君那边又闹起来了。”
沈昭昭挑眉，“不是一直都用参汤吊着命么？怎么，她又神气起来了？”
“今日表小姐被老爷从京都府大狱接了回来，刚进府就冲到了老夫人房里。先是说谢舅爷被流放的事情，后又指着自己被刺字的脸大哭大闹。老太君被刺激的狠了，人一下子撅过去了。”
梧桐绘声绘色的将那场景表演了一番。
“然后呢？”
沈昭昭被梧桐扶着向府里走，满脸的玩味。
“然后国公爷去宫里请了太医来。现下她人刚醒，抓着表小姐不松手，不肯让国公爷把表小姐送走。”
沈昭昭嗤笑一声，“真稀奇。她还以为自己在府里说一不二呢。”
“堂前尽孝，我也该去表演一番，如她的意。”
踏进沈老太君院子后，入耳便是女子的阵阵哭声。
谢绛珠拽着沈老太君的衣袖蜷成一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见到沈昭昭进门后，她当即扑了过来。
“表妹，求你放过我，留我一条活路吧。”
沈昭昭向下睨她，“活路还是死路，都不该向我求。如今，我母亲才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