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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路明非皱起眉头，“他们也太会操闲心了吧？现在整个学院也就...四个从者，有什么好弄的。”
“这方面校长已经完全放权给你了吧？自然是你说了算喽。”芬格尔并不在意，“不过我倒是觉得他们的意见有点道理，毕竟需要维持热情，上次疯传的视频就证明展现力量是最好的方式，也可以通过战斗讲解相关知识什么的。”
“你的意思是，我负责解说？”路明非想了想，“这倒确实可以，不过危险性也太高了吧，真的有这个必要么？”
“那就不清楚了，我只是觉得师弟你可以好好经营一下自己的事业，你也知道的，这里的大多数人身为贵族，口味挑剔，理论课倒还说得过去，只有旁观召唤作为实践课的内容...我想不出太久可能就会厌倦了吧？”
芬格尔继续说道：“虽然咱今天没有到场，不过讨论区的帖子还是关注过了，在我看来，这个可能就像是人为控制的血统觉醒，已经经历过觉醒言灵的他们应该很快便会意识到你已经确实把基础的东西教完了，能不能成，一看运气二看努力，师弟，你得居安思危，考虑之后的职业规划啊！”
路明非愣住了，没想到能在芬格尔嘴里听到这么有道理的分析，简直让他刮目相看，虽说后者大抵是为了自己能保持一张永久旷课的金书铁券罢了。
“那我回去好好想想...”
“对的，所谓干一行爱一行，师弟你总不能一直鼓捣嘴皮子上的东西嘛！”芬格尔愈发兴奋起来，“校长委以重任，你应该成为这个领域无可争议的奠基人！就像撰写出言灵周期表的大拿一样，将混血种真正关心的内核剖析出来！”
路明非呆呆地看着仿佛要在食堂展开演讲，手舞足蹈的芬格尔，几乎以为自己身处什么异世界。
“职阶相性！个体强度！你可以着手准备的事情太多了，如果非要等到大部分人成功召唤英灵那就有点晚了。”芬格尔唾沫横飞，“依我看你现在就可以制定评判从者的各项指标，再根据知名度之类的综合给予评价，给他们打造一个自行辩论的斗兽场。”
路明非眼睛一亮。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不就是游戏里最常见的...”
“节奏榜么？！”
......
“怎么样？”凯撒敏锐地察觉到靠近的脚步声，放下手里的书，微笑着看着女生，“那个实践课。”
“我也没去。”诺诺直截了当地说道，“反正学分不急在这一次喽，你很关心现场观感的话可以问问你的手下。”
“那倒不用，讨论区里就能看得见。”
凯撒晃了晃手机，屏幕里的标题疯狂滚动，自从这届新生入学——或者说某个人入学以来，这个平台每天都是如此沸腾，给管理维护工作带来了不小的考验。
“那想必你也看到了楚子航召唤成功的新闻喽？作何感想啊，加图索同学？”诺诺狡黠地笑着做出采访的动作。
凯撒宠溺般顺从着她的玩笑将身子前倾，双手交叉在胸前正坐起来：“确实有点惊讶和嫉妒呢，不过对于他而言，达到那种水准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那你有没有后悔没报名呢？看起来很多人都在遗憾第一次实践课上缺少了你和楚子航的对抗呢。”
“这也算对抗吗？我只是不想把宝贵的机会浪费在如此简陋的场景下罢了。”
凯撒不屑地说道，他确实有理由说这种话，比起仅仅带着随身物品走上法阵的人，远在意大利的家族恐怕早已着手寻找心仪的圣遗物了，哪怕他报名了，也会被叔叔喊停，从长计议的吧，更何况他自己也确实想观望一阵：“话说回来，你怎么也没去试试？”
“你觉得我很爱凑热闹么？就算是报名也不一定排得到今天，那么多人站在那里看了一早上，想想就有点无聊。”诺诺不以为然道，“下次吧，等轮到苏茜再说。反正我连言灵都没有呢，着急去另一个证明血统的场合做什么呢。”
“话也不能这么说，言灵不过是对于验证血统的一个辅助罢了，就像现在没有人敢质疑路明非一样，即便没有言灵，他也毫不畏惧楚子航的黄金瞳。”
“至于这个，刻在手腕上的令咒恐怕有着相当高的稀缺性呢。”凯撒看着那些千篇一律的表达抱怨与失望的帖子锁定了屏幕，“听说今天尝试的几十人里也只有两例成功，想必大多数人之前从未想到过吧。”
“就跟路明非说的一样喽。讲道理他看起来确实在这方面十分较真，做出的提醒，或者说警告也几乎都被证实了。”诺诺若有所思道，“就好像他不止是一个发现者，而是和那些规则融为一体一般，要用行动维护这个新诞生的，容易被滥用的...卫道者。”
“让人刮目相看。”凯撒接上话道，“他不是仅仅依靠着英灵力量的幸运儿，而是拥有强大内心与坚定信仰，才能得到青睐的...真正的强者。”
“我现在有点后悔没有提早向他发出邀请了。”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变得轻松了一些。
“真的？”诺诺挑眉问道。
“假的。”凯撒笑了笑，“毕竟那天晚上他拒绝得毫不犹豫，一点都没打算给我留面子呢。”
“我早猜到你的那套待客礼仪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嘛，就算我吸取教训，应该结果也不会变吧。不过即便没办法将他收在学生会，作为朋友，他也会是个很好的人选。”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你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呢，要我去转告他么？看他在宴会上的样子，只要你经常请他吃饭，他应该会很乐意接受吧？”
“呵呵，也许吧。”凯撒对诺诺的玩笑话不置可否，“讨论了我这么多，那你是怎么看待他的呢？面试上回答古怪的笨蛋，考试时作画的艺术家，还是好吃懒做的废柴？”
“我么？”诺诺拨弄着指甲，视线飘忽，失去焦点着投向远方。
“也许是世上最为神秘的存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