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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由他亲自动手，但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在你看来，我就是这样一个拎不清的人？”宋归南反问。
商时序轻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有宋归南这句话他就放心了。
其实一开始宋归南有想过给孟雨卿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她不仅不知悔改，还将所有的脏水都往宋今禾身上泼。
再到后来何家人的出现，让他彻底死了这个心。
在孟雨卿做的事一件件剖露在他面前时，宋归南突然觉得他对不起宋今禾，对不起老爷子，竟有过饶孟雨卿一命的想法。
“将军，我们去看看老爷子吧。”商时序心思何等通透，看出宋归南的内疚，岔开话题。
“嗯，走吧。”很快，宋归南又是一副冷硬严肃模样。
他们这种在战场上厮杀之人，最忌讳的就是情绪外露，只消片刻，又是那个骁勇决绝的将军。
两人到老爷子房间的时候宋今禾正在给老爷子捶肩。
“老爷子。”一进屋商时序就笑着开口。
“小五来啦，过来坐。”老爷子笑呵呵的，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说话声音略显虚弱。
不过精神头瞧着不错。
待宋归南走到老爷子面前，他才走过去站在宋今禾边上，略略隔着些距离。
“父亲。”宋今禾看着宋归南开口。
宋归南皱眉，他记得从前她都是唤自己阿爹的。
父亲这个称呼听着……有些生分。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愿意见到我！”老爷子声音抬高，夹着几分怒气。
宋归南好不容易回京一趟，毕竟是自己亲儿子，老爷子嘴上骂他，心里还是想念，可他一进来就眉头紧皱，看得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就这么不想看见他！
“没有。”宋归南无奈，这老头子脾气怎么愈发大了，一言不合就生气。
“没有，你瞧瞧你那眉头，都能夹死一头牛了！”
宋归南蹙眉，夹死一头牛，他会不会太夸张了。
倒是边上的宋今禾没忍住笑出声，看来阿祖身子是真好了，都有力气骂人了。
宋归南看一眼她，这丫头，倒是笑话起他来了。
“看什么，还不让人笑了！”
宋归南收回视线，没做声。
老爷子自小就偏疼这丫头，自己没少因为她被老爷子训，他还是不说话得好。
“又打拉着张脸给谁看！”
……宋归南脑仁突突直跳，有些力不从心。
他说话不对，不说话也不对，到底要他怎样？
常念是见过宋归南如何忽视不待见自家爷的，现在面对宋老爷子的呵斥却一声不吭。
果然，你老子始终是你老子！
“杵这干什么，没凳子嘛！”老爷子开口。
常念赶紧端来两个凳子。
宋归南坐下，商时序仍旧站在原地，只是稍稍朝宋今禾挪近了些。
离她近些他心里欢喜。
“其实还有件事，我一直没和你们说。”老爷子摩挲着拐杖，眉头紧锁，浑浊的眸子晦暗深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