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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柳飘飘已经走到他的桌前。
“是啊，“陈志强苦笑，“好久不见。“
“听说你现在......“柳飘飘欲言又止。
“做得很大？“陈志强替她说完，“还是很危险？“
柳飘飘摇摇头：“我只是想说，你变了。“
陈志强看着杯中的冰块：“每个人都会变。“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柳飘飘突然说，“就在这里，你还是个小混混。“
“那时候，“陈志强笑了，“我连请你喝酒的钱都不够。“
“但你很真诚，“柳飘飘轻声说，“不像现在......“
“现在怎么了？“
“你的眼神，“柳飘飘直视着他，“太冷了。“
陈志强沉默了。
“你还在跳舞吗？“他转移话题。
“嗯，“柳飘飘说，“开了个音乐工作室，教些小孩子。“
“挺好的，“陈志强由衷地说，“总比在夜总会唱歌夜已深。
“是啊，“柳飘飘笑了，“至少不用担心哪天会被黑帮打砸。“
这句话让陈志强的心微微刺痛。
“阿强，“柳飘飘突然说，“你有没有想过......“
“不要说了，“陈志强打断她，“有些路，走上去就回不了头了。“
柳飘飘看着他，眼中有些心疼：“你累不累？“
陈志强没有回答，只是又倒了一杯酒。
“你喝太多了，“柳飘飘看着摇摇晃晃的陈志强，“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陈志强摆摆手，“我自己......“
话没说完，人就往前栽去。柳飘飘连忙扶住他。
“别逞强了，“她叹了口气，“去我那里吧，就在附近。“
威士忌的后劲上来，陈志强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恍惚间，他被柳飘飘扶进了一间温馨的小公寓。
“还是那么爱逞强，“柳飘飘轻声说，“明明醉得站都站不稳。“
陈志强靠在沙发上，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是柳飘飘惯用的香水味，和以前一模一样。
“飘飘......“他喃喃道。
柳飘飘正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拉住。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
那一夜，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
两个孤独的灵魂，在黑暗中找到了短暂的慰藉。
......
天蒙蒙亮。
陈志强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昨晚的记忆渐渐浮现。
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和一片醒酒药。
【系统提示：宿主进入危险状态】
·警告：感情可能影响判断
·建议：立即回归正轨
陈志强苦笑，系统说得对，他不能再沉溺于过去了。
穿好衣服，他正要离开，却看到茶几上压着一张纸条：
“保重。不要再来找我了。“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他心头一痛。
是啊，他们早就不是当年的小混混和舞女了。
现在的他，已经不配拥有这样简单的感情。
离开公寓，晨光微熹。
陈志强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今天还有重要的谈判，他必须打起精神。
上午十点，半岛酒店。
陈志强提前两小时到达，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维多利亚港的碧波。宿醉的头痛还在隐隐作痛，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
“强哥，“木虱递来一杯咖啡，“要不要推迟谈判？“
陈志强摇摇头，接过咖啡：“准备得怎么样了？“
“玫瑰厅已经安排好，“木虱汇报，“骆天虹带了二十个兄弟，分散在酒店各处。“
“让他们都换上西装，“陈志强说，“这是半岛，不是街边茶餐厅。“
他走到玫瑰厅，仔细检查每个细节。
水晶吊灯折射着晨光，纯白色的桌布一尘不染，每个座位都放着一份精心准备的文件夹。
“茶点准备了吗？“陈志强问。
“按照您的要求，“木虱说，“准备了英式下午茶和广东点心。“
陈志强点点头。这是他特意安排的，既显示格调，又照顾到港式习惯。
十一点，连浩龙到了。
“阿强，“他看了看陈志强的脸色，“昨晚没休息好？“
陈志强苦笑：“有点事。“
连浩龙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今天可是关键，别让私事影响判断。“
“放心。“
他们开始最后一次检查谈判方案。
“文件都准备好了？“连浩龙问。
“在这里，“陈志强拿出一个文件夹，“包括他们的所有把柄。“
“那些照片呢？“
“分开放在两个信封里，“陈志强说，“如果他们不识相......“
连浩龙满意地点头：“很好。“
十一点半，保安来报，蒋天生的车已经进入酒店停车场。
陈志强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领带。
窗外的阳光正好，维多利亚港的海面波光粼粼。
一场改变香港黑道格局的谈判，即将开始。
十一点四十五分，玫瑰厅。
蒋天生和乐少先后到达。两人都穿着定制西装，但眼中的疲惫掩饰不住。显然，这几天的打击让他们都不好过。
【系统提示：对手状态分析】
·蒋天生：疲惫但警惕
·乐少：焦虑且易怒
·建议：先从弱点突破
“欢迎两位，“陈志强起身，“请坐。“
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开始上茶点。
精致的英式三层架上，摆着手工曲奇和水果挞。旁边的粤式点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尝尝这个蛋挞，“陈志强微笑，“半岛的招牌。“
蒋天生看了看点心，没有动。
“陈志强，“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把我们叫来，不是为了吃茶点吧？“
“当然不是，“陈志强给自己倒了杯茶，“不过既然来了半岛，总要享受一下不是？“
他看了眼手表：“再说，连浩龙还没到。“
“连浩龙？“乐少皱眉，“他也来？“
“这么重要的谈判，“陈志强意味深长地说，“他怎么能不来？“
气氛突然变得微妙。
服务员继续上着点心，水晶吊灯折射的光影在桌面上流转。
蒋天生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说吧，你们想怎样？“
“别急，“陈志强看着窗外，“生意要慢慢谈。“
“生意？“乐少冷笑，“你觉得现在这样，还能谈生意？“
陈志强正要说话，连浩龙推门进来。
“抱歉，“他笑着说，“路上有点堵。“
连浩龙在陈志强旁边坐下，拿起一块蛋挞：“半岛的点心，还是这么好吃。“
蒋天生和乐少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忌惮。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桌上的文件夹上。
那些文件里，藏着足以改变香港黑道格局的内容。
而这场谈判，才刚刚开始。
